杨登叮嘱道:“你身体刚刚康复,先好好休息一番,切记,人前不得太过招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从我这里吃药练功的事。”
洪锦点头称是。
三日后,一道惊人消息竟从一名返回沙北城的传令兵口中传出。
北伯侯大军齐聚人马二十万,和叛逆袁福通的叛军终于打了第一仗,结果竟大败亏输,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北伯侯输了!
按说北伯侯麾下兵多将广,加上各处小诸侯协同平叛,麾下猛将如云,竟打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叛贼。
虽然最终胜负不能只凭一场战斗就下定论,但从那传令兵传出的消息来看,似乎这场仗很难打,因为,敌将会妖术!
据说两军阵前,对方竟然播土扬尘,刮风起雾,兵马掩杀时鬼影幢幢,鬼哭狼嚎,北伯侯大军尚未交兵便人心崩乱,于是一触即溃。
听闻这个消息时,金元甲和杜昭二人面色难看之极。
将台之上,金元甲皱眉道:“杜兄,守备老爷和岳总教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杜昭道:“金老弟,传闻未必是真,那传令兵或有夸大之词。什么播土扬尘,正遇上大风天气而已,被那叛贼巧借天时胜了一场,便以讹传讹,说有妖邪作祟。或许过两日,就又传来了大军获胜的喜讯了。”
金元甲摇头道:“若如此简单,北伯侯又何必写求救表章,再送往朝歌。必定是遇上了无法应对之事,这才求朝廷发大军来救。”
杜昭愕然道:“北伯侯写表章求援了?糊涂,为何不再战几场。”
金元甲道:“若朝廷发大军,不知派哪位将军来援?”
杜昭道:“但连北伯侯都打不过那袁福通,寻常大将来了也不济事。”
金元甲点头道:“由黄元帅亲自领兵也未可知,听闻他已是武体大成,武艺超群,一杆枪神出鬼没,座下有一匹五色神牛,日行百里如履平地。我家兄曾经见过此人,对他很是佩服。”
杜昭冷哼道:“他仗着妹子是娘娘才做了这兵马大元帅,除了坐骑有些奇特外,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我若有一匹异兽当坐骑,靠着手中大刀,寻常武将也不会是我敌手。可惜,我没漂亮妹子,祖上也非勋贵,只能来此当一名教头。”
杜昭言语中颇有些为自己鸣不平,觉得明珠暗投,苦无出头之日。
金元甲道:“论本领,黄元帅或许真不是最厉害的,当朝闻太师远胜于他。”
杨登也在旁边,二人自顾说话,就当他不存在一般。当听到金元甲说起当朝闻太师时,杨登插嘴道:“闻太师可是那修过道法的闻仲么?”
金元甲好奇道:“杨教头也听过闻太师之事?”在他眼里,杨登这样一个养马倌,该孤陋寡闻才对。
杨登道:“确有耳闻,传闻他海外修道五十年,便已是金仙之身,进境之快,简直旷世奇才。这样的人不去继续修道,竟入朝为官,可惜可惜。”
杜昭笑着摇头道:“金仙是个什么东西,哪有在朝为官有权有势。闻太师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紫袍金带,不知让多少人艳羡。”
金元甲也道:“连闻太师这等奇人都到朝中享受荣华富贵,杨教头,记得你初来守备府时,守备老爷要留你在这里,你说有向道之心,怕不能长久待在府中,如今可还有这念头吗?”
杨登道:“有是有,还在等时机。”
金元甲道:“依我看,你不如继续留在府中,求守备老爷赏赐你一二美女,在这里生儿育女。当朝太师虽当不得,这养马的教头却可以长久做下去,给守备老爷养一辈子马,岂不快哉。”
二人哈哈大笑,杨登陪着干笑数声,也不生气。
笑过之后,金元甲忽道:“对了,杨教头,我有一事要用洪锦。”
杨登愕然道:“何事啊?”
金元甲堆笑道:“小事,着他去草料场传个信。”随即吩咐小校把洪锦叫上台。
洪锦到后给三位教头施礼。
金元甲道:“洪锦,我等得到消息,守备老爷在前方的战事有些不顺,恐短时内不能班师了,这粮草供应便成了头等大事。城外有一草料场,是大军补给堆放之地,你和两名老军到城外走一趟,着留守军士装载三百车粮草回城,随时听命发送前方大军,不得有误。”
这是一个跑腿的活儿,没理由拒绝。
洪锦虽然不认得草料场在何处,但金元甲另派的两名军士都是投军数年的老卒,自然是认得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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