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练吧。”杨登说完,摇摇晃晃回屋睡觉去了。
洪锦瞪着眼前的大树傻了眼。
撞还是不撞?
那个顶头跌打法听上去就很不靠谱的,谁知道这位杨教头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洪锦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最终决定还是试一试的好。
洪锦学着杨登的架势,弯腰弓背,脑袋前倾,双臂舒展,向前用力一顶。
咚的一声,顶门结结实实撞在了树干上。
一阵剧痛袭来,洪锦脑门充血,蹲在树下,捂着脑袋骂道:“这个短命鬼,一定是脑袋撞坏了,才想出这种折磨人的功法。”
按摩了好一会儿,疼痛稍减,这时候才想起来似乎要学着杨登的样子,用双掌依次拍打全身上下,但是这时候已没有了那股热血冲头的感觉。
“也许有一点儿用处。”
洪锦沉吟良久,最终说服了自己,又低着头往大树上用力撞了一下。这一会动作很快,不等疼痛的感觉消失,他便迅速学着杨登的样子,举起双掌从头到下乱拍了一通。杨登的拍打是有规律可循,洪锦记不住那么多,只能拍打个五六分相似的样子。
当头顶的疼痛感消失,又经过一阵的剧烈抖动之后,洪锦发觉自己全身发热,说不出来的舒服。
他脱去外套,试着打了几拳,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大了几分。
到底是这顶头跌打法起了作用,还是昨日吃了他一枚草还益元丹的功效,实难判断。
只要是有点儿用的东西,就算姿势不是很雅观,洪锦也愿意继续下去。
洪锦等身上的燥热感稍减之后,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屋外,不时响起咚咚的撞树声响。
屋内,那位杨教头杨登则坐在一只丹炉旁边凝神倾听,一边在手指之上拨弄着一朵小小火焰,淡黄色的火焰如活转了一般在四根修长的手指间绕来绕去,最后被他一甩,飞入了炉膛之中。
不一会儿,丹炉里缓缓升起一股药香。
……
“哥哥,你的脸好红。”丫丫一见到洪锦,便说道。
洪锦摸了摸脸,发觉有些烫手。
“我练功出了一身的热汗,休息一会儿便好。”
“练什么功?”
丫丫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这样奇怪的功法,是绝对不能让丫丫瞧见的,洪锦觉得有些儿丢人。
“说了你也不懂。丫丫,你在府里还习惯吗?”
洪锦不愿多提,又问起守备府中的事,丫丫说守备老爷离开后,府中清净了许多,只有一位头插鸡毛的老婆婆带着人在后院里忙进忙出,很神秘,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洪锦一听便知是那位大巫。
如非这个老妪帮忙,自己和丫丫还进不了守备府,故此他对这位大巫说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好感,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涂脂抹粉,怎么看怎么别扭。
“闲事莫管,你只顾好自己。”洪锦让丫丫早点休息,自己却偷偷来到无人看见的树丛中,继续练习这顶头跌打法。
洪锦半夜里再返回屋里休息,丫丫也丝毫不知。
第二日,洪锦先到校场,等点过卯之后,依旧跟着杨登前往他的住处。
进屋后,杨登也不管他,自顾坐在丹炉前,掀开炉盖,从里面取出五六颗绿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