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捕叫起屈来:“姓马的不是我杀的,捕头是你爹硬拽老子做的,图谋么……就是要你给老子生娃娃!”
清儿气得一跺脚,将食中二指一并,抵在孟义山的咽喉道:“你这狂徒,找死么!”
孟义山脖子略动了动,便感到一股真气封在喉头,压得呼吸不畅,饶是如此,口里还是不干不净:“我老孟是个孝子,虽说爹娘死的早,尽不上孝,但书本里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子不能让我孟家断种绝传,自需寻个标致老婆!”
就在清儿火得玉容泛红之际,门外有丫鬟道:“小姐,夫人传下话来,那姓孟的捕快头又死不了,先扔在一边,快去见见伊王世子。”
李清儿正拿这粗坯没法,一听要见伊王世子,正好有个出气的人,便对那丫鬟道:“你让世子稍待,我一会便来。”
等那丫鬟去了,李清咬牙做出个凶狠的表情说道:“你要是想对我爹不利,我就毒死你!”
说完对孟义山看都不看,转身摔上门走了!
孟义山躺在床上,嫉火狂燃,连刀疤都气得抖了,心道:“什么姓孟的捕快头,死不了,先扔在一边!那伊王柿子是什么玩意,等老子伤好了,到要寻他相斗。”
心又一转,想道:“那李夫人看来是个势力眼,我这捕快头连品级都没有,自是看不入眼,他奶奶的!”
想了一会,有些饿了,喊人要酒要肉,虽在病中,他孟大捕头也是生冷不忌,狠吃了一顿,到在床上气闷闷的睡了!
等到二日天明,李知府又来探了一回,见孟义山体力渐复,便高兴而去,大捕头一人闷坐在床上,除了送饭的丫鬟来时闲扯两句,平时呆坐的无聊,便行起气机,周天搬运起来。
这次运功,大捕头越练越奇,竟没有了抽筋缩脉的苦痛,体内真气充盈满溢,十二正经存不下,不断散入奇经八脉,练至多时,八脉真气回灌,直冲丹田而上,轰隆一声响,自鼻中暴出一股白气,震得四面床榻摇动,两耳轰鸣。
孟义山知道自己功力增进,却又莫名其妙,心说“该找老云问问,别胡练搞出了毛病!”
他在打通十二条经脉后第一次练功,已经将无骨柔拳中暗藏的“猛虎过岗”心法练的入巷,运劲方式刚霸威猛,才有方才这般情况。
孟义山只是中毒之后体虚,在李大人的书房又待了一日,好转了八分,这般憋闷的地方自是不可多留,一大早便向李大人告辞,约定第二日到职,便回了尚书府。
见了老尚书,孟大捕头拍肩笑道:“你这舅公不错,没给老子告密,嘿嘿,小心要小柳月掏空了身子。”
“不当人子!”把老尚书气得直抖。
大捕头才满意的去找云敖,寻了房里没有,才发现这老头坐在后园凉亭中,望着天上的归雁,久久不动。
云敖一见孟义山失笑道:“鼻子怎么了?”
大捕头被铜镇纸打破了鼻子,便在上面糊了块膏药,很是丑陋。
孟义山也不提这窘事,上前张口就吹:“老云,我内功成了,鼻喷劲气,是高深火候了罢!”
云敖眯起双眼,看看他道:“粗浅之至,不明真气运行的道理,内劲外泄才有此状况,但你内功确实强了,不然也无气可以外泄。”
大捕头有些失望道:“反正老子武功进展的快就是了。”
云敖道:“你被银针过穴,体内毒药相激,才将内功突破,暴增功力是好事,但你控制不好啊,就使刀来说,火候的拿捏,刀势的轻重,都是要苦练的,你纵有揭天内力,也如莽汉使巨锤,砸不中人。”
孟捕头学刀不过几日,之前握刀的姿势都是野路子,当下不再骄傲,用心听着云敖讲武,不再瞎嚷嚷了。
“你要练操控内劲,苦学轻功是个好办法。”
当日云敖劫镖,孟捕头就见过这老头轻功也是很高,当下道:“老云,你有轻功传授?”
云敖点头道:“我盘王刀艺都传你,轻功算得什么!”
“这门“飞鸟划”身法,我当年用二百名奴隶与苗人侗主换来的。此功注重提气轻身,以飞鸟的模样飞纵,实是一等一的身法。”
云敖将轻功的提气使力法门一一讲给孟义山,孟大捕头听得津津有味,等云敖讲完了基本要领,孟义山迫不及待的便使力练习。
接下这笑话可闹大了,平整的花园,孟义山练起轻功竟频频摔跤,次次都是头朝下栽倒在地面。磕碰了十余回,砸得他金星乱舞,方才掌握些规律。
练了足有半晌,云敖道:“行了,一天半个时辰即可,你身材高壮,轻功是弱点,必须尽心习练,与刀法相合。”
回到凉亭中歇息,孟义山知道这老头的江湖经验丰富,便将这几日的见闻讲出,云敖摇头道:“白莲教以前没在关洛立过法坛,这里是少林的势力范围。”
“那个淫贼应该和白莲教无关,任何教门都不会收一个淫贼来败坏名声。”
大捕头点头应是,问道:“那花蝶儿在我手上,我再用些手段,将他的真话掏出来?”
云敖对孟义山道:“嘿,彩蝶翩翩,蝶舞七旋,那可是天下有数的轻功,你可以谋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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