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间到,请双方不要再有任何动作,有任何动作直接判输,现在公布结果。”随着洗牌员将看表的手慢慢放下,他按下了自己面前的一个同样被圆弧形挡板挡住的按钮,双方的挡板缓缓落下,看来这也是机器驱动的,然后双方就都能看到对方下注的结果和对方的牌面。 很不幸,这一局是平局,对方的四张牌分别是“A”、“7”、“J”、“6”总和加起来是十五点,而对方下注的结果也是对方比自己大,下注的筹码同样是十万美元。 对方在看到秦溪望下注的结果之后,轻蔑的笑了一声:“懵的还挺准的吗,不过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咯。” 面对对方的挑衅,秦溪望也丝毫不示弱的说道:“彼此彼此吗,你乱猜的也很准。” 秦溪望看见舒雅柯的反应内心里只想笑,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跟一个“外挂玩家”进行赌博游戏,最主要的是秦溪望永远不会失误,但是对方不一样。不过比较让秦溪望好奇的是,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乱猜的,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技巧可言。 他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那不勒斯纸牌虽说是一种纸牌游戏,但是它的运气成分并不高,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博弈。想要赢的方法不是尽可能比对方手中牌的点数大,或者比对方手中牌的点数小,而是如何猜对对方的情况或者让对方猜错自己这边的情况。 自己或许在刚才替换牌时候的内心活动被对方捕捉到了,所以对方才能下注在正确的选择上,那么想要让对方无法捕捉到自己的内心活动,就只有一种办法! 第二局开始,洗牌员将所有牌重新收回自己的手中,然后又重复了之前的动作,向众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牌,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游戏出现破损或者记号,然后他再次将牌放入洗牌机当中,又按了一下自己前面的按钮,挡板再次从赌桌上缓缓升起来,两人将刚才下注的筹码收回。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步骤,这一次秦溪望抽取到了“4”、“8”、“K”、“7”四张牌,四张牌的点数总和是“20”,不得不说秦溪望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因为起始的点数又是一个比较中间的点数。 不过秦溪望真正的计划并不在这一步,他将四张牌拿在手中了几秒钟,确保此时此刻正藏在房间厕所中的乌兰妮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牌,然后将牌扣在了自己面前,很快进行了下一步,他们两个人又抽取了两张牌,舒雅柯依旧是将两张牌混入了自己原本的手牌之中,但是秦溪望此时此刻却坐了一个让舒雅柯非常震惊的举动,他没有将抽取到的两张牌拿到自己的手中,甚至看都没看,直接掀开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张“J”和一张“7”,秦溪望这么做,就相当于将这两张牌直接丢弃,很明显,舒雅柯也不理解秦溪望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些震惊的看着秦溪望,可这家伙此时此刻却一脸的胸有成竹。 可他还是经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牌,最后弃置出了一张“A”和一张“9”,弃置的两张牌属于是一张牌面最小的牌和一张牌面接近最大的牌,虽说秦溪望有上帝视角,可他在这个时候还是试着思考了一下对方的想法,他之所以会弃置这两张牌,那么大概率应该是他手中的牌面还是比较小的,他是故意将最小的A弃置,实际上他手中的牌应该还有许多类似“2”、“3”、“4”这样的小牌存在。 到了下注的环节,秦溪望的手表再次传来了两声震动,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对方的点数又比自己小,秦溪望拿出十万美元的筹码放在中间的位置,他依旧死死的盯着舒雅柯,后者明显被秦溪望这自信的表情弄乱了方寸,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注,犹豫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作出决定。 按照之前杰森跟自己所说的,这个游戏其实是没有限定时间的,因为一般都会尽快作出决定,像这种猜测类型的游戏有的时候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当然,如果一方长时间不进行下注,发牌人员也会催促。 “先生,请您尽快下注。”发牌员似乎也觉得等待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了,语气尽量保持礼貌的催促道。 舒雅柯明显被发牌员的催促弄的有些烦躁,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了句:“我知道了!催什么催!” 洗牌员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舒雅柯最后似乎是随便选择了一个下注的位置,洗牌员也重复了之前的动作,看着手表说道:“请在最后五秒钟之内确定下注。” 这一次,舒雅柯没有和之前一样故弄玄虚的挪动自己的手臂,在五秒钟过后,发牌员放下带着手表的手,然后按了一下按钮,再次重复了之前的话术:“好的时间到,请双方不要再有任何动作,有任何动作直接判输,现在公布结果。” 挡板缓缓的降落下去,很明显,这一次舒雅柯猜错了——他的牌面和秦溪望预想的是差不多的,手中的四张牌分别是“2”、“3”、“2”、“6”,加起来也不过才是13点而已,而他下注的却是秦溪望比自己要小。 舒雅柯眉头紧皱,而此时洗牌员说了一句:“这局是我左手边这位先生取胜,请您支付给这位先生一百万美元的筹码。” 秦溪望双手搭在一起洋洋得意的看着舒雅柯,后者明显有些不悦,但是他深知这里是马斯基一号,在这艘船上,赌博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任何违反赌博规矩会有什么下场他也很清楚,他非常不情愿的拿出了一百万美元的筹码放在了桌子上,而洗牌员也将这些筹码推向了秦溪望,秦溪望将筹码收好,然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