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放心吧,老臣一定会让那厮说出实话的。”
西门正豪仍武夫出身,说话粗野,再加上一心想立功,他宠爱的女儿西门新月还在宫中呢,做为爹爹,他当然会帮助自已的女儿。
“臣等告退。”
一干人退出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南安王一脸的冰霜,脸色比往昔更冷了。
那北津王脸色更白了,眼神阴暗,刑部尚书则是满头大汗,这所有人里面,唯一高兴的便是西门正豪,志得意满的笑着扬长而去。
刑部尚书站在北津王和南安王的身后,小声的嘀咕。
“这都什么人啊,他是怎么知道那了空便是苏斩的,没想到这次倒让他抢头功。”
南安王和北津王同时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竟然想着抢功的事,那可是一百零八条人命。
如若苏斩不交,岂不无辜妄死一百零八条人命,如果苏斩愿意交,即会在大刑之下,仍然闭口不提此事。
刑部尚书头皮发麻,赶紧陪衬着笑脸,灰溜溜的跟着两位王爷身后离开上书房。
西门正豪仍武人出身,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而且此次的月觉寺乱党一案,他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好为女儿争取入宫的机会。
因此一接到皇上的旨意,便领着一大帮的人在刑部牢房严审了空,也就是苏斩。
可惜了空微睑双目,什么都不说,任凭别人威逼利诱,甚至大刑伺候,也动摇不了他半分。
刑部牢房的十八般酷刑,已试了十种左右,再看他整个人气息奄奄,惨不忍睹,周身的血迹斑斑,可就算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西门正豪和南安王北津王等折腾了一天一夜,愣是没挤出一个字来,众人累了,把那惨不忍睹的了空扔进牢中,准备第二日接着审。
了空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果是寻常人,即便不死也会自尽的,可他倒好,仍苟延的活着,哪怕剩最后的一口呼吸。
第二日,校武场上,太阳当头照,虽然不火热,可依然刺眼。
校武场四周是兵将,团团把守着,西门正豪要在这里审重案犯,因此一大早,校武场便腾了出来。
诺大的空地上,最正中的高台上端坐着一身狠戾的西门正豪,南安王和北津王还有刑部的大官,依次而坐。
校武场四周,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大家都好奇的踮脚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官兵层层镇压住,才使得那燥动减少一些。
西门正豪一看天色不早,该来的人也来了,一声令下。
苏家一门一百零八口,有老有少,老的足有七八十岁,小的只有几岁,全都用铁链栓着,被人拉了上来。
一时间喊哭声,哀求声不断,很快被带到武校场正中,挨个儿的跪下,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披头散发的哭喊着,现场一片凄惨状。
围观的人群发出议论之声,这东郊苏家,有很多人认识,只是个本份老实的人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全被抓了,还遭受着这种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