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几个小丫鬟都认识雪儿,也知道雪儿和她们差不多的年纪。 金盏是比雪儿小几个月的,而银盏倒是比雪儿大半岁。 可金盏年纪小,却比银盏要沉稳许多。 “哎,可惜了,雪儿妹妹在北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雪儿妹妹看看咱们的河柳,那可漂亮了。”银盏感叹道。 随后银盏就把注意力从姜大爷的身上转到了雪儿的身上。 姜梨梨听着银盏的话,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如今雪儿是在龙陵,还是在京城。 —— 京城,镇国将军府。 雪儿给小雪狐喂了食物,这才坐在一边。 这个偌大的院子中,此时就只有她一个人和小雪狐。 此时雪儿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很难过的。 她觉得自己伺候小姐也一年了,结果小姐说走就走了。 丢下他们这些人就走了。 文岭伯伯知道小姐走了的时候,还从屋顶上摔下来。 倒是将军把文岭伯伯也接回了京城,不让他当军医了,而是在将军府当府医。 小五小七也被将军给带回来了。 还有她和娘亲。 一开始雪儿是有些生气的,但当她发现了小姐塞在水壶里的信和一袋银子时,就知道小姐要走是迫不得已。 不是故意丢下她的。 雪儿从怀中把那封信又拿出来看,小姐留给她的信,可比留给将军的信多了许多字。 上面写着:雪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次离开,确实是事出有因,至于原因,等我安定下来之后再细说,你和你娘亲要照顾好你们自己,也帮我看着我师父一些,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一定会接你们过来的,等我。 看完这封信,雪儿刚准备收回去,手中的信就被抽走了。 这吓得雪儿连忙抬头,可看到来人时,她立马站了起来,规矩的站在一边。 “将军....”那是小姐留给我的。 这话雪儿不敢说。 叶青旗低头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似乎是不相信信上的内容,又重头看了一遍。 果然没有他。 这让叶青旗气的不清。 梨梨这丫头就连留给旁人的信上写的都比给自己的多。 给自己的就一句我走了。 这两年的感情,当真就没有办法在她的心上按出个印子来? 可知道这几个月,他过得很艰难。 叶青旗此时很难适应没有姜梨梨的生活。 总希望她忽然笑着闯入自己的视线,然后甜甜的唤他一声大表哥。 当初能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挡棍棒,如今却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好! 好得很! 叶青旗把手中的信放回雪儿的手中,这才转身离开。 雪儿看着叶青旗竟然不说自己瞒着他,甚至还把信还给了。 此时雪儿看看离开有些落寞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信纸,于是就立马追了出去。 “将军,小姐离开或许是真的有别的原因,将军一定要相信小姐对您的心。”雪儿觉得,能配得上叶将军的,除了自家小姐,就没有别人了。 若是将军因为此事而选择放弃,雪儿觉得自己会哭死。 叶青旗听着雪儿的话,微微停下脚步,随后转身看向雪儿:“你好好守着这院子,这是未来将军府夫人的院子,还有那狐狸,可得养好了。” 雪儿一听,眼睛一亮,随后就把信纸上的最后两个字撕了下来,上前递给叶青旗。 “这样也算是小姐对将军说的。” 叶青旗看着上面“等我”二字,即便这两个字不是写给他的,但是他收下了。 便是骗便是赖,她这辈子也休想甩开自己。 当初是她非要黏上来,如今想甩开自己,那怎么可能。 原本雪儿觉得将军是不会要的,但是叶青旗还是接过去揣怀里走了。 —— 白景平到将军府时,就看到叶青旗一个人在喝酒。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才下午,怎么叶青旗就一个人喝上了。 “青旗,调任的事情有结果了,陛下说我治理龙陵有功,特派我去礼县任知府。”白景平开口。 叶青旗听到礼县二字,就看了白景平一眼。 “以你的功绩,不应该去礼县吧。”叶青旗开口。 礼县就是前年大坝决堤的县,这个县之前确实是这些官员眼中的香饽饽,如今大坝决堤,去年又冲了一次,礼县现在确实荒废着。 “怎么不应该,在郊县只当了两年县令就自请转官,本来要在龙陵待四年才看能不能调回来,如今在龙陵只待了一年就能回来,已经是算是很好的了,而且这次若是能治理好礼县,转官之事陛下就说当没发生过。”白景平开口。 最后一句才是白景平想要的。 转官一词落在一个官员身上,那可不是什么好词。 说明这个官员信任没有诚信,就算是陛下亲自同意,以后升官之事也是没门了。 至少礼部和吏部根本就不会帮他觐言。 得不到这两部官员的认可,那么说明这个人大多是不行的。 所以打上转官二字的官员,仕途几乎无望了。 若不是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申请转官。 虽然他确实不太会治理水利工程,可他可以学。 如今能消除转官记录,他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叶青旗见白景平脸上的激动,也知道这个机会对于白景平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想到这里,叶青旗忽然又问他:“礼县距离扬州很近吧。” “还行,一百多里地,快马加鞭的话,一天能两个来回。”白景平开口。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青旗问这个做什么。 “梨梨就是扬州人,你说她会去扬州吗?”叶青旗开口。 白景平一听叶青旗说起姜梨梨的话,倒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于姜梨梨和叶青旗之间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 明明梨梨表妹看上去是十分在乎青旗的,却就这么走了。 “若是想知道,找人打听不就好了。”白景平开口。 叶青旗如今是护国将军,不得皇命不得轻易出京。 即便叶青旗确实立了大功,并且还抓出了朝中奸细,可小惩大诫还是需要的,不然其他人效仿怎么办。 “将军,容镜尘前两日去祭拜了夫人。”宁献进屋,见白景平在,对着白景平行礼,这才开口。 很显然,白景平在这里并不妨碍叶青旗和宁献之间的对话。 叶青旗闻言,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夫人的墓土,被动过。”宁献又开口。 这话让叶青旗坐不住了。 他直接起身。 白景平也连忙起身,那可是自己亲姑姑的墓,岂能容外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