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见他不说话,就自己靠在一旁玩游戏。
但是她还没玩完一盘就困了,彭奈在游戏界面的语音问她:“你晚上真不出来啊?”
“你有屁就放,一直问干嘛?”温存小声地回道。
彭奈这人一藏着事就支支吾吾地,温存也懒得跟他矫情:“我困了,你自己玩吧。”
她说完就想退了游戏。
彭奈急忙说:“你哥回来了。”
温存点手机的手一顿,有点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温新回国了。”
……他怎么回来了?
温存担心吵到许咎急忙从床上下去,走到阳台,十分不解:“他不好好地在美国定居,回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在你家门口遇到他了。而且我跟他聊天,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打算不回美国了。”
“你别吓我,彭奈。”温存觉得后背发凉,温新这个疯子要是不回美国,她就要疯了。
“我吓你干嘛?而且你哥回来,你怎么这么害怕?”
温存当然害怕了,温新又不是她亲哥,只是她爸妈收养的一个小孩,而且这个人还对她存了些十分龌蹉的想法。
她当初嫁给许咎,他还自残威胁她,她只要一想到他拿着沾血的刀子逼近她,就很崩溃。
温存浑身寒毛直竖,急忙退了游戏,重新溜回到床上,看了眼紧闭着眼的‘病美人’许咎,心想:“温新回来了,家是回不了,要不还是抱紧前夫的大腿?”
她顺势躺在他身边,觉得和许咎纠缠不清不太好,考虑今晚要不要回学校避避难。
但是还没想出什么结果,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听着身边人没了动静,一直装睡的许咎睁开了眼,微微偏头就看到温存睡着的样子。
她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许咎也猜出来,两年前去美国的温新回来了。
所以这就是她离婚的理由吗?
*
温存一个午觉跟没睡一样,半梦半醒,听到了许咎起来的声音,又梦到,温新用流着血的手臂掐她的脖子,眼中都是疯狂:“温存,你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杀了你!”
她一个惊醒,看着昏暗的室内,还有点恍惚,缓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
“醒了?”一直坐在角落沙发的许咎,听到动静,就收了思绪。
打开灯,他看到刚坐起来的温存,头发凌乱地散在肩膀和胸前,宽大的衬衣领口滑到她手臂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茫然地看他,看起来有种凌乱的纯欲美。
温存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把衣领扯起来,头栽倒在曲起的膝盖上,闷声问:“几点了?”
“四点半了,我们要在六点到许家。”
“好。”想到去许家,她就有点烦躁,抓了抓头发,才有气无力地起来洗漱。
许咎把新订的衣服交到她手里,看她睡醒后乖乖的样子,声音都放柔了些:“不要磨磨蹭蹭的。”
温存拖延症很厉害,不跟她说清楚,能一个人在洗漱间磨蹭很久。
“Ok。”她乖乖地点头,拿着衣服就往洗漱间去。
他估摸了时间,还能开一小时会议,正想出去,就看到温存丢到床上的手机在震动。
许咎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陌生的电话。
“你手机响了。”他拿到洗漱间门口,朝里面说了声。
温存在刷牙,听到他说,就扬声朝外回道:“你接吧。”
许咎依言接通了电话,对面没有说话,他便开口询问:“哪位?”
对面依旧沉默,话筒传来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还有远远的人声。
许咎听到了温妈妈的声音,又看了眼电话,心里有隐约的猜想,没有再说直接挂断。
“谁打的?”温存打开门,探出头问他。
他把手机丢到她怀里,径直走出去,冷漠地丢下两个字:“温新。”
温存一听这个名字,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点开通话记录,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温存拉黑完,手机像烫手了,急忙把它甩到床上,哼了声:“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她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直接把手机关机丢进被子里。
没了许咎的催促,她一个人磨磨蹭蹭地化妆,等许咎再次进来,她也弄好了。
“好不好看?”温存穿上新裙子,臭美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本以为会得到夸奖。
但是许咎淡淡地瞥了眼,一个屁也没放,转身就往外走。
温存:“……?”谁又惹这个祖宗了?
她觉得男人有时候也挺难捉摸的,无奈地叹了口气:“男人果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生物。”
两人坐上车,温存见许咎不想搭理她,她就坐副驾驶座,拿过车上放着的平板,斗地主。
温存玩游戏放外音,许咎闭着眼,注意力全在“炸弹”“飞机”“要不起”的游戏音上。
“啊!又要破产了!”温存在前面痛苦叫,伸手拍了下还在生闷气的许咎,“许总,救救孩子,球球了!”
许咎听到破产两个字觉得刺耳,‘勉强’地伸出手。
温存看他金手终于舍得伸出来,急忙把平板放他手里。
许咎睁开眼,看着剩下的四个二,薄薄的眼皮一掀,就看到温存笑嘻嘻的脸。
“这么哄你,该开心了吧?”温存得意洋洋,一笑,嘴巴就成可爱的心型,右唇角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梨涡。
她这样笑的时候,总是甜甜的,软软的,让人看了就想把她欺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