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转了方向,往那个方向走去。
“季小姐,有空聊聊吗?”长着绿豆眼的宋世威手指夹着房卡,正要伸到季寻光礼服的领口。
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将房卡直接拿过,宋世威看过去,眼睛瞬间光了几度。
温存坐了下,看了眼宫佩难看的脸色,朝盯着自己看的宋世威问:“卡好看,还是人好看啊?”
“当然是人美,人绝美。”宋世威急忙拉椅子坐下,上下打量温存,笑的油腻至极。
宫佩看着宋世威这被人勾了魂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喊了声:“温存!你能礼貌些吗?没看到我们在和季小姐说话吗?”
“啊?我不是一直都不礼貌的嘛,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温存笑着端起一杯香槟,跟宫佩强行碰了下,“cheers~谢谢你一如既往对我有着美好的期待。”
季寻光见宫佩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一杯香槟全部倒温存脸上,默默移开了位置。
温存喝了口香槟,便重新拿起卡,微撅着红唇,像是在思索这卡要怎么处置,装小白花的语气:“这卡是给季小姐的吗?我也很喜欢呢,要怎么办啊?”
宋世威眼睛盯着那双如玉雕琢的手,根本没注意听,伸手就想抓住,温存轻笑一声,手一收:“给我收着行吗?”
宋世威急忙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我收了,就随我处置咯,到时候可不许埋怨我。”温存唇微微勾起,就把宋世威给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连点头。
宫佩真的要被宋世威给气死了,也没了管的心情,转身就走。
温存看宫佩要走,把手机录音一关,喊了声:“佩姐姐,等等,妹妹有事想问问你。”
“有屁就放。”宫佩一直很讨厌温存,厌恶地瞥了她一眼。
温存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佩姐姐您这么努力地拉皮条,是能帮你老公多挣一个亿是吗?
那能教教我吗?我什么也不用干,我老公也能挣两三亿,我实在太挫败了。”
宫佩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扇一巴掌过去:“温存,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是欺人太甚啊,那可是学到了,多亏了姐姐以身作则,我才能彻底领悟精神,并现学现用呢。”
她知道这次晚宴是宫佩举办的,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当场发作,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主要还是宫佩这拉皮条的事干的实在太过分了,季家就算没落了,曾经也对宫家有恩的,现在这事做的实在不厚道。
宫佩果真气的屁话也不敢多吼一声,铁青着脸就走。
温存哼了声,她向来瞧不起宫家这狗眼看人低的架势,走到季寻光身边,拉起一直没吭声的人,拿过房卡,朝宋世威挑了下眉:“帅哥,我们先走了,今晚……你懂哦~”
宋世威望着温存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手搓在一起,眼中都冒着色光:“懂!”
温存本来还笑着,一转身立刻冷下脸,带着季寻光走人。
“季小姐你现在不适合一个人坐着,场上多少人盯着你啊。”温存把她带到自己之前的坐的位置,发现彭奈这狗东西正坐在那里跟美女聊天。
“姑奶奶您回来了啊?”彭奈见她回来了,急忙抛弃美女跑过来,笑的十分谄媚。
季寻光把房卡丢给他:“给你的礼物。”
彭奈一看房卡,立刻惊呼:“温大小姐你可算大方了一会,帝皇酒店的总统套房啊!一夜几十万呢!”
“那别浪费,今晚就滚过去住。”温存把他踹开,拉着季寻光坐到沙发上。
季寻光看着彭奈手中的房卡,沉默了会才说:“温小姐,你这样会得罪宋家的,他们家不好惹。”
“宋家?”温存敲了敲脑袋,“让我想想,是给哪家提鞋的废物。记不起来,那可能连废物都算不上了吧,那确实很可怕了。”
季寻光:“……”
季寻光见过温存,也听过她干的那些骄纵跋扈的事,但是没有接触过,这一接触发现这个人嘴毒的还挺可爱。
“今晚你坐这吧,不过你要是想要房卡,也可以不坐这。”温存一向不喜欢给别人做决定。
“谢谢。”季寻光今天并不是来爬谁的床,只是想着趁着季家还没破产,最后体面一回。
“不客气,帮人也是帮自己,”温存掏出手机,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听说你王者玩的很厉害,能帮我上个星吗?”
季寻光:“……额,好。”话说的真的及时。
本来是季寻光代打,后来温存人菜瘾大,开始拉着彭奈,季寻光,隔空喊了正在琴房练琴的贝京津开了局游戏。
奈何温存实在技术不行,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被彭奈踢出队。
“彭奈你这个逆子!敢踢你爹出队!”温存把他手机丢垃圾桶,就趾高气扬地找亲亲老公去了。
许咎喝了几轮,脸上丝毫不见醉意,看到温存过来,迈着长腿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和她耳语:“房卡给谁了”
温存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红酒香,轻轻地嗅了下:“丢了。”
下一刻,她就感觉一张带着体温的卡插在了领口:“给你的。”
温存以为是房卡,觉得被羞辱了,脸上还有点怒意,拿过一看是张银行卡:“嗯?”
“相帮她就帮,每日一善。”许咎看着没醉但是有点微醺,说完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耳骨,含糊地说了一句话。
温存没听清楚,在心里想了下,觉得他说的是:“给你祈福积德,愿事事顺意。”
可是她了解许咎为人,冷漠又古怪,根本就没这么有人情味。
“钱多了就乱撒啊?”温存把卡丢回给他,“若是人人都帮,你的善良就不值钱了,有钱人的圈子就是这么残酷!”
许咎眉梢一扬,夸奖道:“持家有方。”
“Thank you。”温存优雅地接受赞美,“像我这样内外兼修的少女,哦,不,少妇已经不多了。”
他伸手取了颗草莓,将她叭叭的一张嘴堵住,视线就没离开她的脸半分,心想:“如果放她走了,身边会有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