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蒲欢快地说道:“爹,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因为西部都尉府打了个大胜仗啊,扬眉吐气!”
张松奇一脸诡异地笑容看着自己的小棉袄,说道:“你是因为西部都尉府打胜仗高兴啊,还是因为西部都尉打了胜仗高兴啊?”
张蒲听了自己不正经的爹这么说,脸颊腾地就红了,她一脸不依不饶地表情,撒娇道:“哎呀,爹,你怎么这样啊。”
张松奇笑着说道:“我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爹问问你,你觉得西部都尉王镡,如何?”
张蒲以为自己的父亲要牵红线,害羞的不敢说话。
张松奇看见自己的小棉袄这个样子,心里想要打趣的心思顿时没了,反而凉了半截:完了,小棉袄要漏风了。
他只得正色说道:“爹爹没问你其他的如何,主要是学识、为人。”家世就不必了,他老早就找秦恪打听仔细了。
张蒲看到自己的父亲脸色严肃,也收起了羞怯的申请,歪头想了想,说道:“第一次遇见西部都尉是在新城战场上,他自己从我的药箱里找了几种草药配了止血药自己医治,让我非常惊讶,他只是一个小兵,居然会连我都不知道的药方。要知道,您女儿我可是在师傅门下辛苦学习了六年,才将师傅毕生所学懂了七七八八。”
张松奇听完,点点头,征战沙场多年的他可是知道医术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要不是自己知道些医术,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可是他听秦恪说起过,这冯翊郡频阳县东乡王家并没有什么懂得医术的高人,这王镡能够如此懂得医术,是一个疑点。
张蒲接着说道:“后来我第二次见到他就是在雞?塞了,这时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兵了,而是一跃成为了西部都尉,手下居然有上千号人。爹,我记得都尉最多只能指挥五百人吧?而这次我才发现他不光会止血药方,还知道将白布浸入蒜水中给伤员包扎能够消脓防止发烧。”
张松奇出言说道:“这我倒是知道些,这朔方郡以前我也来过几次,这里地广人稀,农牧业各占一半,王镡被秦恪带过来之后,是以正八品中尉衔任试伯长的,现在如果你在征北军编制中查的话,他已经是从七品卫尉衔的伯长了。不过这只是在征北军中的挂职,在朔方郡府这边,他的职位是西部都尉,正七品都尉衔。”
张蒲听了自己爹的话,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那他这是连跳好几级了啊。”
张松奇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其实王镡升职如此之快,在征北军中是有一些不满的声音的,只不过碍于王镡是现任征北将军秦恪从安东军带来的旧部,所以他们才没找王镡的麻烦。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就是想找王镡的麻烦都不可能了。”
张蒲开心地说道:“怎么样?父亲,这个人厉害吧。”
张松奇看着高兴不已的女儿,戏谑地说道:“是啊,很厉害,他可是将五万多颗獯鬻人的人头都看下来送到朔方城,并将这五万多獯鬻人的尸体垒成京观的人啊。大雍立国两百多年,他算是这么干的头一号人物了。”
张蒲真的没想到王镡居然如此暴虐,她心神不宁,眼神飘忽。
张松奇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心中长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他笑着说道:“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王镡这么做事有原因的,这次虽说獯鬻大可汗举四十万兵马南侵,但这并不是他的全部实力,作为主攻方向的北面和东面,他放了三十多万人,西面这里地广人稀,还有狼山阻隔,所以他只是派了右大将这样级别的将领,统领五万余军队作为佯攻骚扰。王镡将人头砍下来,一是为了彰显军功,为手下的将士们谋功劳,二是为了让征北军中的那些教兵悍将们闭嘴,在征北军中建立威望。而他筑京观则是为了震慑獯鬻汗国西部这些部落,使其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将西部都尉府的兵力解放出来。你看着吧,你秦叔叔肯定会让他带着西部都尉府的士卒来广牧的。”
张蒲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是朔方郡?而是广牧城?”
张松奇笑了,他智珠在握地说道:“就西部都尉府这些兵,你秦叔叔还看不上,不过对于我们郡守府确实一股不错的助力,髙闕塞、临河城距离广牧城都太远了,你爹爹我正需要一支军队来帮忙守城,甚至是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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