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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隆隆战鼓声回荡在雞?塞中,雞?塞的守将乌墨再听到鼓声第一时间便从营帐中中爬起,迅速穿好甲胄,将一柄双手大刀背在了背上。值夜的卫士已经拿着甲胄和兵刃已经涌入了帐中。
雞?塞内的军营人声鼎沸,一什什都尉府士卒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迅速向城墙跑去。雞?塞地处峡口西侧,临崖建筑,易守难攻,但是再难攻,獯鬻人也得攻,就这么将雞?塞放过,一旦被敌人来个关门打狗,那就连草原都回不去了。
当乌墨带着蒙嵩、大锤和铁塔来到城头时,看到的就是大量的獯鬻人驾着飞梯冲向城墙,将飞梯搭上城墙后,低沉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数獯鬻人举着兵刃向城头攀爬。
就在大雍同獯鬻汗国签订和约后两年,獯鬻人就单方面违约进攻朔方郡了,大雍已经习惯了獯鬻汗国的背信弃义。
这次右大将呼衍允亲自统领三万大军南下进攻朔方郡,并且将军法制定的十分严苛,专门成立了督战队,敢后退者,也不用示众,直接斩首。有严法就有奖励,率先登城者,官升三级,赏粮百石,布帛百匹,美女两名。为了活命,同时为了更好的生活,攻城的只得鼓足勇气,向城头攀爬。
“嘣!”“嘣!”“嘣!”
弓弦的破空声不时从城墙的垛口处响起。隐匿在垛口处的都尉府弓手紧紧盯着正在向上攀爬的獯鬻人,瞅准时机,撒放箭矢,从垛口处激射而出的箭矢又急又快,锋利的箭簇轻易地撕裂了獯鬻人身穿的皮袍,惨叫声从飞梯上传来,箭矢带着受伤的獯鬻人从飞梯上滚落而下,连带着身下的獯鬻人士卒一并砸到了城墙下的地面。
而城墙下的獯鬻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本就是草原上的雄鹰,弓马娴熟,大量的箭矢从城墙下的攒射而来,将墙垛的都尉府弓手给压制住了。
城墙下面,獯鬻人的百长们大声呼喝着鼓动着四周的士卒。
“嗷呜!”“嗷呜!”“嗷呜!”
城墙下爆发出一阵阵狼嚎声,在獯鬻弓箭手的掩护下,身穿半身甲胄的獯鬻佰长率先登上了城墙,垛口处防守的都尉府乡兵,口吐鲜血,眼神涣散地靠在了城墙上。
一旁的都尉府都虞候看见情况危急,双手握着手中的环首刀,挥刀看向了登上城墙的那名獯鬻佰长。
都虞候手中佩刀锋利的刀锋一下就将那名獯鬻佰长手中的弯刀给砍断了,刀势不止,直接将那名獯鬻佰长头盔连带着脑袋给劈成两半。都虞候巨大的力气将獯鬻佰长的尸体给推了出去,直接将一名正在登城的獯鬻士卒给砸下了城头。
在整个城头,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乌墨不准备同獯鬻死命硬拼,他没有那么多人,消耗不起,所以他将敌人放上了城头,通往城下的信道则被特殊布置,即使城头失守,城内的巷战也会让獯鬻人大出血。
放敌人上城头并不意味着不守,两名士卒合抱一根原木,将其奋力丢下城墙。滚木做自由落体运动,迅速砸在了聚集在城下的獯鬻人脑袋上,首当其冲者连惨叫都没发出,变倒在地上,直接被砸死。还有一些倒霉蛋则是被砸成了重伤,哀嚎着躺在地上,将聚集城下的獯鬻军给搅的混乱不堪。
而不光滚木落下,檑石也跟着落下。还有让獯鬻人心中畏惧狼牙拍,拍子顶上铁刺上挂着碎肉,鲜红的血液如同下雨一般滴落下来。
“铛——” “嘣——”
墙头上,都尉府士卒抡起手中的大锤,狠狠地砸了下去,床弩的弩弦瞬间绷直,将弩枪激射了出去,带着呼啸的风声,穿过天空落入城墙下汹涌的人潮之中。弩枪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穿透了一名獯鬻人的胸膛,去势不减,接连穿透了两三人,最后如同穿肉串一般,将四五个人钉在了地上。将死未死的人在弩枪枪杆上挣扎着,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
“嘣——”“嘣——”“嘣——”
又是几声响动传来,墙头上的床弩被接连激发,弩枪形成一排,在獯鬻军阵中犁出了一道道血线,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和洒满天空的血雨,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身体上和心灵上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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