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杰一脸坏笑道:“嘿嘿,对,中军成立了医卫都,以我这个队和你们这个什为基础建立。医卫都保卫军医和伤兵营,直接受安东将军指挥。”
老狼惊叹道:“嚯,这是亲卫都的级别啊,谁是伯长啊?”
李肃杰点点头,感叹道:“那是,张大小姐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至于谁是伯长吗,等一会儿见到了大小姐就知道了。”
伤兵营并不靠近中军大帐,也不同辎重营在一起,这是雍军军制内规定的。伤兵营被布置在了大营内的西南角,用一排木篱笆圈了起来,营内的声音嘈杂,还有很难闻的气味。
王镡走在伤兵营内,一直皱着眉头。忽然,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此刻她正在忙碌着,取药、施药、下针,动作一气呵成,如果需要动刀,她就会从旁边医卒捧着的药箱中拿出柳叶刀,眼疾手快地下刀,手一点都不抖。
张蒲眼中只有眼前的伤兵,这名伤兵受伤的部位很棘手,伤在心肺位置,她只能尽力,柳叶刀细而锋利的刀刃顺利地切开了伤口,很快就找到了箭头。
“叮!”带血的箭头落入盘子中,而箭头被取出的同时,伤口处的鲜血就开始不停流出,张蒲快速地取出了一个布囊,从中取出一些草乌止血粉。
“别施药!”
听到声音,张蒲抬头看向了王镡,“为何?这不是止血药吗?”
王镡无奈地说道:“这是止血药,但它不是万能药,心肺受伤出血,不能用这个药。”
张蒲赌气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的止血药,以你做出的止血药是效果最好的。”
王镡表情严肃地说道:“草乌止血散的确是止血良药,但是它是有毒的,如果是躯干四肢用了,对于毒性,我们人体自然就消除了。但是心肺不一样,这地方非常脆弱,一旦毒性进入,是没有办法彻底清除的。”
张蒲无奈地说道:“可是不用草乌止血散,他流血就流死了。”
王镡看了看张蒲的药箱,看到了一株老鸦糊,顿时有了主意:“你先给他用上止血散,一刻钟之后,用这个,将叶子研磨成粉,然后给他口服,水不要太多。”
张蒲看了看老鸦糊,疑惑地问道:“虽然它能止血,但是效果并不好。”
王镡摇摇头,说道:“我不是用它止血,而是用它解毒。”
张蒲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照办。而伤兵很快就止血了,张蒲取出羊肠线开始进行缝合。
等到张蒲做完手术,王镡就问道:“说说吧,你怎么把我们都调到了亲卫都了?”
张蒲一边洗手,一边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肯定要投桃报李了。怎么样,我好吧?”
王镡无奈了:“那谁是都伯,我们怎么也要有个伯长吧。”
“咳嗯!咳嗯!”张蒲清咳了两声,从身上掏出了中军军令。皇帝的命令是以黄绢制作的,枢密院的军令则是以素绢制作,政事堂的命令是以红绢制作,而各卫军的军令则是用上好的白宣书写。
张蒲摊开白宣,宣纸上白纸黑字地写道:“安东将军令:以王镡为医卫都试伯长,以李肃杰为都虞候。”
李肃杰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了,他一脸愉快地说道:“怎么样?仲铭,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终于不是安东军升职最快的那个了,你才是。”
“什长,你升官了啊。试伯长哎,只要不出差错,这个试字就被拿下了,你就是伯长了。”老狗对于自己看好的人能够升职如此之快也是很惊讶的。
王镡默默接过军令,先是看了一番印记,没有差错,又看了一遍军令。接着递会给了张蒲:“这份军令你收着吧。既然我是这个医卫都的伯长,是不是说我可以使用我作为伯长的职权了?”
张蒲接过军令,点点头说道:“对的,你可以行使职权了。”
王镡回头看了一番李肃杰带来的士卒,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几人,然后说道:“按照我大雍军制,一都下辖两个队,不叫东西南北了,就以第一队和第二队来称呼吧,下面的什也这么叫。”
“我没意见,这么叫还能轻松许多。”李肃杰的表态,就是他手下士卒的表态。
“第一队以李肃杰兼任队长,以你带来的人的一半为基础;另一半调到第二队,以老狼为第二队队长,以老狗和蒙嵩为什长,铁塔和大锤作为我的亲卫调入亲卫什。”王镡的安排明显有了漏洞。
“伯长,我们这第二队连什长都没满编啊。”老狼赶紧提出条件,铁塔和大锤走了,就少了两名什长,他怎么指挥啊。
“从第一队调过来的人员进行选举,武艺高强、能力出众、能够服众的人优先成为什长。”王镡空出来三名什长的位置就是为了能够从第一队调出来一半的人,毕竟,能够当什长谁乐意当伍长啊,能够当伍长谁乐意当大头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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