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天心头冷笑:“你也算是弱女子,我刚才还挨了你一耳光呢。说来女人最是心烦,喊打喊杀的是她,话题一转,欺负她的到变成自己,说来说去,都是自个儿无礼,却不知这世间为何要还要有许许多多的人,对之趋之若鹜。”心里虽这般说,嘴上却道:“姑娘教训得极是,咱们罢手言和,你还身有要事,在下也就不打扰了,只盼咱们后会无期。”话音方落,恍若做了贼一般,急急往后退去。
谁知那女子却是杏目一瞪,大声道:“你欺负完了人,就想走吗?”看其趾高气扬的模样,哪像是落入贼手的弱女子,反像是君临天下的女王了。
管窥天愕然道:“我欺负你?”霎时间,管窥天只觉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的了,是非黑白,全部都好似在一瞬间,完全颠倒了,明明是自己挨了一顿打,现在倒变成对方是受害者了。自己反倒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当下不由暗暗叹气,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世道。
那女子怒道:“你看我现在动也动不了,不是你欺负我,还能有什么?”
管窥天只觉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虽是不明白这女子怎么会在此,但看她模样,似是受了伤,柔声道:“那怎么办?要不你把你爹娘的地址给我,我替你去寻他们,让他们来救你。”
这本是管窥天的胡言乱语,意在安慰那女子,谁知却触动了那女子的心事,想到今日来的百般屈辱,恼怒之下,悲从中来,霎时间,又放声大哭。那哭声,哀哀婉转,低低戚戚,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让人不由得心生侧然。
管窥天不由停住脚步,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那女子大叫道:“臭小子,这般辱我,等我伤好后,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她脸上自挂着泪水,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知说话还是一脸凶狠泼辣。
管窥天大为皱眉道:“这关我什么什么事,我不是在安慰你吗,怎地又变成欺负你了。”一时间,管窥天只觉自己如坠云里雾里,半点也搞明白,这女子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自己的脑袋有问题,还是这个世间有什么问题。
那女子方想说话,忽然身子一晃。
“哇。”
地喷出一口鲜血,方想站起身来,却是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管窥天吃了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危险,赶忙伸手一扶。
那女子有心挣扎,奈何全身乏力,顿被管窥天抱了软玉温香,一时娇羞难抑,登时晕了过去。
管窥天只觉那女子身子软如轻絮,黏在他胸前,动也不动,好不舒服,不由大窘,推她道:“喂,你怎么啦?快快起来,喂-----!”
那女子此时已晕得迷迷糊糊,听的叫唤,想要睁眼,可那眼皮,却仿若有千斤重,硬是睁不开,迷糊间,只听管窥天大叫道:“快起来,快起来啊,听到没有-----咦------真晕过去了----”
任他如何叫唤,那女子只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秀目紧闭,睫毛翘长浓密,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美,更让人有怦然心动。
天外飞来艳福,管窥天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怎生才好,终还是摇了摇头,心道:“不管这么多了,这荒山野岭的的,若是把她放在这里,遇到野兽怎么办?见死不救,可不是大丈夫所为,这姑娘虽是嘴厉害了一些,我看,也并不是什么坏人,不管其他,先救了她再说。”带回去给老前辈看看,老前辈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她的来历来,到时再设法联系她的爹娘,也总比把她放在此处为好。”
念及于此,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抱着那姑娘,急急往他来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