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戢连问数遍,韩月方才惊醒过来,想起方才的胡思乱想,顿时脸红耳赤,浑身发烫,慌忙转过头去,低声道:“没---没事。”
杨戢见她神色颇不寻常,只觉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说话更是这般闪闪烁烁,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自认识她以为,从未见她这般奇怪,不由心中一凛:“这韩师姐怎么回事?一会忧愁,一会欢喜,一会又冷若冰霜,莫不是方才受了阴风所袭,变得神志有些不清,这阴风如此厉害,我得要小心提防才是。”
正想开口相询,忽地‘怦’地一声闷响,好似什么东西忽然动了一下,虽只是一声轻微的闷响,但在这寂静的山洞中,却显得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众人心头一跳,齐齐循声看去,那声音响动之处,赫然便是那巨大的石棺。
这一看,却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那石棺之中既不是生得三头六臂,七手八脚的不世出妖物,也不是什么九五之尊,杀伐征战的皇帝,而是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尸,全身穿了件薄如蝉翼的衣服,被那雪亮的月光所照,玲珑**,若隐若现。虽是女尸,全身上下却无半点死气,肌肤胜雪,盈白如玉,眉似揽月,长长的睫毛微微扬起,好似刚睡着的美人一般。
杨戢虽是修道之人,定力惊人,终是血气方刚,瞥见那裸体女尸,脑中仍不免“嗡”地一响,热血冲顶,面红耳赤。总觉得那女尸虽死犹活,那双如丝媚眼更是似闭非闭,仿佛正妖娆勾魄地凝视着自己,视线登时如磁石附铁,再也移动不开。
就连韩月身为女子,自负美貌,此刻被那女尸艳色所摄,也不免意动神摇,心想:“不知这女人是谁?怎地生得这般美丽,死了尚有如此魅力,活着还不知该如何倾国倾城!”
其余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旌神摇!
但她终是女子,虽一时沉迷,便即醒悟过来,转头看向杨戢,却见眼神迷离,神思不属,只把那女尸呆呆来望,眉宇间更是有些胡思乱想的神气。不由心里腾地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怒气来,想也未想,伸脚便在其脚下重重一踩。
杨戢正看得津津有味,陡觉脚下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啊’地惨叫一声,还道是中了什么厉害袭击,转头四顾,心里大为戒备。
却听韩月冷森森道:“登徒浪子!”
杨戢自出道已来,被人说什么的都有,还第一次听人说是登徒浪子,先是一呆,随即想起方才的作派,不由得大为羞愧,一时面红耳赤,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韩月见他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更是有气,扭头看向那棺中女尸。
哪知却在此时,那女尸竟突然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