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只觉那女子身子软如轻絮,黏在他胸前,动也不动,好不舒服,他虽是无事偷窥捣蛋,却也不是色中饿鬼,不由大窘,推她道:“喂,贼婆娘,你怎么啦?快快起来,喂-----!”
那女子此时已晕得迷迷糊糊,想要睁眼,可那眼皮却仿若有千斤重,硬是睁不开,迷糊间,只听李焱怒道:“快起来,老子可不是读圣贤书的,管不起你----听到没有-----咦------真晕过去了----”
任他如何喝骂,那女子只躺在他怀里,秀目紧闭,睫毛翘长浓密,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美,更让人有怦然心动。
却听龙四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倒捡了个便宜婆娘。”
他一脸幸灾乐祸,立把此事撇得干干净净,李焱顿时哭笑不得,低头看了那怀中女子一眼,只见其病态可掬,楚楚动人,香气如兰,直冲口鼻,不由心头一荡。暗忖道:“这婆娘长得倒好看。”但转念一想到那泼辣狠劲,顿时吓了一跳,抬眼看向龙四道:“现在怎么办?”
龙四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说,平白得了个大美人,当然是先找间客栈,再来个霸王硬上弓,待生米煮成熟饭后,还怕这美人不对你死心塌地,软玉温香。”
李焱却是脸色一变,大怒道:“无耻,老子堂堂男子汉,岂是那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老子虽喜吃喝玩乐,又岂是见色起意之人,那等苟且之事,莫要再说,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闻得此话,龙四先是一呆,继而暗暗点了点头:“这小子平日看来,放荡不羁,偷蒙拐骗,吃喝玩乐,样样皆通,可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是半点不让,如此气度,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一念及此,不由心中一动,寻思道:“看他性情如何?且让我再探他一探?”当下缓缓道:“可这女子,道法诡异,说不定乃是魔教中人,自来正邪不两立,你若救了这魔教中人,只怕天下之大,也难有你立足之地。”
李焱眉头一挑道:“什么狗屁正教魔教,老子自是不知道,也分不清,不过,若然见死不救,比那畜生还大大不如。”
龙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追问道:“可若让你师门知道,这事-----,可有些为难?”
李焱大笑道:“若然修道,便是为了让人冷酷无情,见死不救,那还修什么狗屁的道,老子自管下山便是,到时养些小猫小狗,了此惨生算了。”
龙四拍手大笑道:“好,说得有理,不过,这女子与你已结下深仇,只怕她醒来之时,便是你的死期,你费尽心机救一仇人,值得吗?”
李焱皱眉道:“他奶奶的,这倒有些麻烦。”随即释然一笑道:“即便如此,总不能不救吧,管他奶奶的,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到时再说吧。万一被我诚心打动,这恶婆家不仅不要我性命,还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也不一定。哈哈……”
龙四心头大喜,却皱眉道:“深更半夜的,除了妓院,哪有客栈休息,要不----呵呵……”
李焱大声道:“不行!”忽然心念一动,笑道:“跟我来。”转身奔向瑞光楼,龙四不知李焱在打什么主意,只得静观其变,紧跟其后。
李焱血气未刚,抱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由得血行加快,出了好大一身热汗,方才到瑞光楼。
此时三更半夜,四下无人,瑞光楼自也门窗紧闭,龙四正暗暗皱眉,李焱已是一脚踢开大门,大声道:“小二,小二,快快开门,大爷回来了!”他叫嚷一阵,只见一名店小二揉着双眼,缓缓走了出来,没好气地道:“谁啊?这么晚了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李焱适才给那女子戏弄一阵,那女子此刻昏迷不醒,正心情不佳,暗叫倒霉,此时听店小二的声音,登时大怒,喝道:“你他娘的说谁呢,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想找死吗?”
那店小二见他说得凶狠,登时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来人不正是那凶神李焱吗?忙道:“大爷饶命,小的真不知是你,快---快请进。”
李焱三人踏进放来,喝道:“快给老子找一间上房。”
那店小二奇怪的看了三人一人,心想:“三个人一间房,这是要干嘛?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待看到李焱怀中那千娇百媚的美娇娘时,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当下哪敢怠慢,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忙领着两人向后院走去。
却说李焱抱着那女子,入了客房,将那女子丢在床上,又让伙计打来热汤,抹了个脸。转头正见昏睡在床的女子,不由心跳加速,耳根发热,急忙凝定心神,步出门去。
此时正值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宛若水银泻地,给大地铺了一层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