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集见他话中大有深意,又见其俊脸通红,娇弱弱的模样,心中当真是越看越爱,但又怕被对方认为是‘急色’之人,方才苦苦忍住,招了招手道:“怎会呢,奴---在下岂是嫌贫爱富之人,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哈哈---”心中却想:“此时先忍你一时,待了到了房中,霸王硬上弓,叫你莫敢不从。”想到开心处,笑得更为大声。
杨戢只觉心里一阵恶心,却又逃脱不得,只得皱了皱眉,走到文君集面前,颤颤抖抖的为他斟了一杯酒,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生怕他忽然出手,来占自己便宜,心中怦怦乱跳,宛若擂鼓,此时方才明白,什么叫‘畏之如虎’。
还好文君集此时装作谦谦君子,只用一双凤眼盯着他,并未动手动脚,杨戢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阵管乐之声,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盘,分外好听。
众人精神一振,抬头看去,尽皆眼前一亮,只见十数个美女,身披轻纱,婀娜曼妙,衣着暴露,便是纤微之处,也是一览无遗,翩翩然,恍如风中蝴蝶一般,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那十数个美女入得场中,顿时管乐之声大震,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
杨戢何曾见过这等香艳的情景,顿时面红耳赤,低垂着头,明知道不能去看,可偏偏又不由自主的抬头,厅中管乐声声,乐曲飘荡,众美女嫣然而笑,媚眼盈盈,婆娑起舞,春色无边。
那舞女身材婀娜,曼然飘舞,翩翩而动,衬托着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更是纤毫毕露,娇媚可人。
杨戢虽是定力过人,终是血气方刚,再加那乐曲绮靡华丽,犹如少女低语,声声呢喃。不由心跳如鹿,热血沸腾,心旌摇荡间,好似有无数女子在耳边柔声私语,吐气如兰,弄的全身酥麻难耐,恨不得立刻纵上前去,将其搂在怀中,亲热个够,念头方起,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凝定心神,将心中妄念全压了下去,凝神看去,只见众人呆呆的看着场中,脸上全是迷醉之色,心头一凛:“这些歌女是何来头,怎会用这勾魂夺魄的媚术?”同时心中也是奇怪:“这四人好不大胆,怎敢公然请舞姬在房中饮酒作乐,要是在青丘,不立刻被扫地出门才怪?”心中虽是惊疑,却怕被看出端倪,假装身份低微,不敢抬头。
还好众歌女的注意力都在四人身上,自是没人注意他这个身份低微的店小二,杨戢心中惊疑,却也落得清静。
便在此时,忽听得管乐之声一变,众舞女摆手弄足,像一群蝴蝶般满场飘飞,春色暗露,悦目诱人,如众星拱月一般,推出一人。
只见众舞女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名舞姬,衣衫胜雪,婷婷玉立,袅娜多姿,年纪约在二十来岁,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笑靥如花,小眉凤目,秀气非凡,举步投足之间,透出一股柔柔弱弱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要保护她的感觉,相比之下,其余美女登时如花下绿色,逊色一筹。
众人目光一转,全落在这娇俏可人的舞姬身上。那舞姬秋波流转,踢足揽衣,随着管乐之声,舞动起来,或是喃喃低语,或是望月思春,或是低眉敛目,或是轻嗔薄怒,或是言笑晏晏----衬托着她如花美貌,俏脸红霞,顿将少女的各种情怀,演绎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