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颜不由皱着眉头,沉声道:“什么意思?”
老鸨无奈道:“杨公子,要赎走雨莺的那人,老身不敢不从啊。”
每当想起那一块玉佩,老鸨都忍不住一阵颤抖,那可是宫中之物啊……想不到那李公子会有此玉佩,那他的身份……
杨文颜追问道:“那人?那人是谁?”
“那人叫……”
老鸨下意识的道,语刚及一半之时,却蓦然闭上了嘴巴。
她突然反应过来李公子与眼前的这位杨公子是有间隙的……
见老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文颜顿时不高兴,催促道:“叫什么?还不快道来!”
“这……”
老鸨迟疑了起来,倘若告诉杨公子雨莺是被李公子赎走的,杨公子必然会大怒无比,愤然找李公子的麻烦,虽然说以李公子的身份应该不会把杨公子放在心上,但终究会给李公子造成一定的麻烦。
况且杨公子的身份也不是很简单,淮安府知府的唯一子嗣……两边自己都惹不得……思及至此,老鸨不禁左右为难。
最终只能咬着牙道:“杨公子,恕难从命,那人的名讳,老身不方便透露,这也是为了您好。”
杨文颜笑了,怒极而笑:“这淮安府里除了靖王府,还有谁能奈我何?你所说的那人该不会是子虚乌,是在诓我吧?”
这话倒不假,除了靖王府,杨知府在淮安府几乎可以说一手遮天,如果不是倚红楼背后的老板在京城有一定的权势,他当初早就来硬的,直接把张雨莺给掠回去!那还用着现在跟老鸨扯皮!
老鸨苦笑道:“杨公子,老身那有胆子敢骗你,那人的身份确实不方便透漏,那人……”
老鸨指了指天上。
“什么!”
杨文颜顿时为之一惊:“上边的人怎么会在淮安府?怎么会知晓雨莺?”
老鸨一怔,随后苦笑,摇头道:“老身只是一家小小青楼的老鸨,怎么会知道。”
杨文颜不疑她,脸上阴沉不定。
张雨莺他早视之为禁脔,现在张雨莺却被人赎走,他怎能不恼火,怎能不怒,可赎走张雨莺的那人身份如此的不简单,是从京城而来的,哪怕他位高权重的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甘!
杨文颜很不甘,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样?事实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你的面前,你无能为力,唯有被动的接受!
“哼!”
杨文颜怒哼一声,甩衣而出,之前那洋洋自得的样子早就不复存在,唯有一窝子的火……
淮安府鼎鼎有名,第一花魁的张雨莺被人赎走啦!
那人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道那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连早就把张雨莺视为禁脔的杨知府他家的公子只能咽下滔滔怒火,甩衣而出!
如此劲爆的消息在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淮安府,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一时之间内盖过了乡试的风头。
……
此时,某间宽敞的房间,二十几名考官正在阅卷,考卷是已经糊了名的,自然是不知晓此卷是谁的,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舞弊的行为。
改卷改累了便歇息一段时间,闲聊,其中难免会扯到关于此次的乡试……
苏俗呡了一口尚温的茶水,叹了口气道:“改了的卷子也有了一定的份量,但未曾发现有好的卷子,不知道这次乡试的最终结果会怎么样,只是希望不要像上次那般。”
淮安府三年前的那次乡试也是苏俗当主考官,只是那次的结果并不好,出来的成绩匹配不上淮安府应有的名!
旁边的一位考官却笑道:“苏大人请放心,不同于上次,对于次次的乡试,我等还是有些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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