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涛站在正中间，看着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泥被剥下来，露出大片大片的白骨。

整个站台好像一个硕大的祭坛，白骨中有十二个凹陷的深坑。

“岳指挥！”江至晚喊了声。

岳涛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江至晚，他低声说：“掉进四维领域了？”

“嗯。”江至晚点了点头。

岳涛的瞳孔稍稍定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你知道四维领域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和新人们说过四维领域的事情，江至晚怎么知道的？

“那家伙临死前什么都交代了！”江至晚回头，指向张震背后的干尸。

“那是什么？”岳涛看向那具干尸，很像人，但是肌肉走向和骨骼结构与人类稍有不同。

“叫什么唐纳德——自称是人与神的后裔，我看他不顺眼，就把他烧死了！”江至晚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他自称岭级，记得给我的小队加积分！”

“半人半神？！”岳涛惊呼一声，一把到了张震的背后，抢下那一具干尸。

这一声大喊，吸引了不少目光，几个老牌戍边人围了上来。

“真是神之子！”

“虽然被烤干了，但是肌肉组织还很完好，这是人类历史上得到最完整的半神标本吧？”

“不对啊，半神初生就是岭级，小江爷杀的他？”

……

几个戍边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江至晚的身上，五分钟后一声大喊响彻整个地铁站。

“小江爷，你突破了？”

“让我看看？肌肉结构完全衔接，超脱凡人，真的到了丘级？”

“以前从荒到丘的最快记录是20天，小江爷和李杯雪双双在6天里踏出第一步，绝代双骄啊！”

“看来九州鼎的存在，也加速了大家的修行，这几天我也感觉我的境界有那么一丝丝的松动！”

“回去给五岳打电话！”

这些人在人前已经丝毫不避讳“小江爷”这个称呼了，但是江至晚的身份并没有全然公布，于是新人们只能猜测——江至晚是不是某位权贵的私生子。

只有岳涛保持着清醒，他连忙叫人拿来冷冻箱，将干尸送上装甲车，与江至晚一同前往最近的研究中心。

岳涛把手放在江至晚的肩膀上：“我带你去荆州研究中心，到那里以后，说话做事可别像在外面一样！”

“为啥？他们造反？”江至晚狐疑，戍边人的五岳都是他的靠山，他想不明白，除了将军府，还有什么他可以忌惮的地方！

岳涛把手指放在嘴唇前：“嘘，各个州的研究中心隶属于布衣书局，那是一帮天才，也是一帮疯子，光是现在的兖州研究中心那两个副主任，就曾经照着国外电影画面仿制出了北美最先进的飞机和防空系统。”

“布衣书局中，有基因研究，能源研究，武器研究，神族历史四个派系，他们群龙无首，内部争斗不休，但一致对外！”

“它既不属于戍边人，也不属于不归人——他们掌握着全大夏的科技、能源、武器等研究进度，就算是‘将军’见了书局的四位话事人，也得恭恭敬敬！”

“因为戍边人和不归人守的是现在，只有书局决定了大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