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涛说着,伸手在大潘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次军功不少,足够你退役了,接下来可以去后方好好陪家人,大夏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大潘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被岳涛安慰了两句,邢菲的愧疚感依旧没有减退,她身后那中年人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刑总,咱们去哪儿?”
“邢总,您坐这儿。”
“邢总,小菲菲怎么当兵了?”
机舱里,几个姑娘站了起来,一边给那中年人让座,一边问。
江至晚注意到,那些姑娘一个个要不穿着包臀连体裙,上面都是晃眼的亮片,要不穿着水手服什么的,一个个妖艳得很。
她们的衣服风格本来就大胆了些,现在左一道划痕,右一片破口,惹得现场男士的眼睛不断偷瞄。
“不知道啊!”男人挠了挠头,然后他跨着小碎步到了江至晚的面前,伸出手,“小兄弟你好,我叫邢大山,谢谢你把我拉出来……这么小一个洞口,我这一百八十斤的身子,想自己出来可真不容易!”
“他是我同学,江至晚。”邢菲用手肘撞了撞邢大山,然后补充了一句,“他挺厉害的。”
“谢谢,谢谢!”邢大山双手和江至晚握了握,“等我的新ktv造起来,你天天来,无论干啥都算我账上!”
邢菲连忙拉开了邢大山。
又有一架直升机从天际飞来,将外面其他人都送上了飞机。
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声,载着劫后余生的人们离地而起。
江至晚和大潘一左一右站在那里,守着座椅上的几张人皮,机舱里站满了人。
事急从权,也没法考虑那些所谓的安全起飞重量了。
身边有人哼了声:“md,几张皮还得扣个安全带占个座位。”
大潘的眉头锁了起来,他习惯民众在背后的冷言冷语了,出于纪律,他往往选择充耳不闻。
江至晚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是个中年男人,他就站在江至晚的身后,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个镜片已经碎了,他身上的西装已经被割开了好几道口子,脸上的皮肤也有些褶皱,似乎是被黄皮子吸过一口。
江至晚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把他整个人凌空举了起来,他的眼睛阴冷地瞪着那个中年人,低声怒喝:“没他们冲进金库救你,你就变成一张人皮了。”
中年人在空中不断挣扎着,一边抓着江至晚的手大喊:“我说错了什么?军人不该给平民让座么?他们赚的就是卖命的钱,要是不想死,就别当兵啊!”
咔嚓一声响,江至晚的左轮手枪就对准了中年人的额头:“md,罗巍林平这帮人瞎了眼,就不该把你这种禽兽救出来!”
“江至晚!”背后传来岳涛的一声断喝,“给我把枪放下!”
“他侮辱英烈!”江至晚回头对岳涛喊了声,手指猛地用力,要扣下扳机。
岳涛连忙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手枪。
刚才江至晚在银行里如同战神降世临凡,但是在岳涛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当戍边人那么憋屈么?”江至晚哼了声,瞪着岳涛。
“当铁军比较憋屈……戍边人,还行……”岳涛说着,瞪了眼江至晚,“但是戍边人的枪也不能指向平民!”
“听见了么,你就等着上法庭吧!”那个中年人在岳涛的背后大喊了声,然后对岳涛说,“你是这小子的领导吧?我举报这小子!”
他话音未落,岳涛忽然转身,用那条机械臂抓起了中年人的衣领子,另一只手分开人群,拖着那中年人走向机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