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鼓吹西方思潮,你丫自己还是个东方制造呢!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耀武扬威,大夏怎么没拿你脸皮造防弹衣呢?!”
“你家上帝向人家撒智慧的时候,你丫撑伞了吧?”
江至晚一阵嘴炮输出,范老师顶不住了,撩袖子就想打人,手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露了出来。
江至晚眼前一亮,指着范老师的手腕:“呦呵,你戴的是什么表,真好看,好婊啊!”
范老师再往前跨一步,到了江至晚的面前,恶狠狠地说:“好表是吧?就你这家庭,这辈子都买不起!”
“我是没有背景,但我自己就能做自己的后盾,少年沙土积累,中年自成太行,见楼起阁塌,沧海桑田。”江至晚站在那里很镇定,一双眼盯着老师,眼里,满是坚定。
“说得好,解气!”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叫好拍手声,“喝点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憨批啥样他啥样!”
一分钟后,江至晚、张震和那个姑娘被推搡着,赶到了教室门口。
背后,传来范老师的怒吼:“没爹没娘的东西!我的课你都敢睡觉?要不是校长可怜你,你丫能读得起这个学校?”
是的,江至晚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母,只有一个平时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叔叔来告诉他——你爸爸妈妈要出差了,以后每个月会给你寄三千块钱,你一个人要乖乖的!
江至晚去找爷爷,爷爷也不见了,江至晚当时就觉得,他们可能是死了。
初二的江至晚,在人生最中二的年纪,忽然失去了世界的宠爱,从此孑然一身。
张震是江至晚的同桌,他一脸的青春痘,同学喜欢叫她张麻子,成绩不算好,但是很讲义气,刚才还在帮江至晚打掩护,虽然他打掩护的质量不太高。
帮江至晚说话的是个女生,叫邢菲,她是大家心中的坏女孩,长得挺漂亮,短发,眼里总是带着一丝丝魅意,不过对校园爱情似乎没什么兴趣。
她成绩不太好,下课喜欢嚼着口香糖去打篮球,精通唱跳rap,据说她家开着全城最大的ktv。
江至晚不知道为什么邢菲要替自己说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张震垂头丧气,他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他拍了拍江至晚的肩膀:“江至晚,我知道你信仰坚定,不过咱们毕竟是国际学校,一半人都是要出国留学的,其实挺多老师跟老范的想法差不多……对了,你当心他去学校给你记过!还有,咱们的班长也看你不顺眼,刚才就是他举报你上课睡觉!”
“你平时晚自习翻墙出去打工,也是他举报的。”邢菲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块口香糖,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而且还跟校长申请过,要停你的学。”
江至晚面无表情:“他们没这个本事。”
张震:“你怎么能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