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风沉默了。
他现在的感情是那么的赤裸裸,看余暮夕的眼神也没有任何掩饰,总是那么的炙热深情。
余暮夕不是傻子,她能看不出来吗?
他是年轻气盛的男人,正是性旺盛的花样年纪。
以前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可能不会有过分的冲动。
可现在不一样。
有时候,洛挽风看她的眼神,就像雄心勃勃的猎人看见猎物;又像久旱逢甘霖的雄狮遇见了小母狮,渴望的眼神恨不得马上扑过来似的。
洛挽风,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我保证不碰你。”洛挽风信誓旦旦地说。
余暮夕无奈地叹息一声,轻声细语问:“你会看电影吗?”
洛挽风疑惑,“会,为什么这样问?”
“电影里很多桥段,一般男人哄女孩上床,都是保证不碰,不动,只是躺着。都是为了自己的兽性所说的谎言。”
洛挽风松开她的手,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温柔似水地呢喃:“暮夕,你才多大啊?”
“……”余暮夕有些懵,洛挽风不是知道她年龄吗?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是人间清醒啊!”洛挽风很欣慰她能如此通透理智,也很开心她能如此自洁自爱。
所以,这个男人承认了?
余暮夕后退几步,远离这个渣男。
洛挽风俊眉轻轻一皱,“你怀疑我是这种动机?”
“难道不是吗?”
“用拐哄的方式,是诱j,强迫的手段是强j,我还不想给你创造条件,让你送我进监狱呢。”洛挽风云淡风轻的说着,眉宇间透着宠溺的光芒。
又说,“既然你这样反感,那就听你的,让奶奶知道你受伤的事,让她担忧心疼。”
“要不,送我去杜筱筱家。”余暮夕提议。
“她要上班,没空照顾你。“洛挽风立刻拒绝。
送她去杜筱筱家,就更难见到她了。
余暮夕再次深陷苦恼中。
现在放在面前的就两个选择,让奶奶知道她受伤。
要么住洛挽风的房间,即使是送饭菜进房间吃,也不会引起奶奶的怀疑。
余暮夕想着刚刚洛挽风说的那句话:我还不想给你创造条件,让你送我进监狱呢。
在他房间里住,也没有那么危险。
若他真的是兽性大发想睡她,即使隔着几个房间,几扇门,都没有用的。
思索了好片刻,余暮夕谨慎地问:“你晚上去书房睡吗?”
“是。”洛挽风泛着浅浅的笑意,感觉到一丝希望。
“好吧,我在你房间住两天。”
洛挽风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我会跟奶奶说我感冒了,饭菜端到房间里吃,平时医生过来给你护理伤口,我也有借口。”
“行。”余暮夕同意了。
她觉得,洛挽风虽然坏,但不渣,还算个正人君子。
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要换床单吗?”洛挽风指着灰色系的被褥问。
余暮夕不假思索:“当然要。”
洛挽风积极地走到衣帽间,拿出一套纯白色的被褥,开始笨拙地换着。
余暮夕站在边上看,不由地皱眉。
这位三少爷,是从来没干过家务活吧,换被褥这么简单的事,也干不好?
余暮夕坐在沙发上等着。
半小时后。
床单被褥换好。
余暮夕看着男人的劳动成果,忍不住想笑,但又觉得太伤他自尊心,低头抿唇忍着。
一床皱巴巴的被褥,实在是难为他了。
“我帮你拿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过来。”洛挽风边说边大步走出房间,出去时关上门。
不一会就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进来时还不忘关上门。
他热忱又激动的态度,感觉像今晚要入洞房那般兴奋。
忙前忙后,事无巨细,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
夜深人静。
医院急诊室里。
肖泓找到洛向阳,客套地聊了几句。
他靠在办公桌边上,开始套话:“向阳,你三弟爱上余暮夕,你家人不反对吗?”
今天晚上的急诊里异常冷清,也难得清闲,洛向阳从容道:“除了我保持中立,家里没有一个人是支持三弟这份感情的。小夕也不喜欢他,所以家人也没有操这个心。”
“我听依依说,洛挽风和小夕都不住在洛家了,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