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洛挽风脸色骤变。
他双手握住余暮夕的手臂,把她扯到面前,娇小的身子被他扯得双脚离地,脚尖撑起身体的一半重量。
他怒火蔓延四肢百骸,咬着牙一字一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余暮夕惊慌失措,手臂被男人握得生疼。
“你要给不爱的男人献身?”洛挽风一字一句,气得浑身发抖,假如现在对余暮夕存在威胁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做。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得要抓狂。
“性命攸关,如果你非得要这样才放我们离开,无所谓了。”余暮夕吸着鼻子,怯懦地喃喃:“我和弟弟留在这里,下场只会跟我母亲一样,弟弟这么小,我奶奶又这么老。我妈已经不在了,我若出事,他们怎么办?”
洛挽风一字一字咬出血来那般狠劲,“余暮夕,你还有我。”
余暮夕无助地望着他愤怒的双眸。
只要能活着,她再卑微也无所谓,生命大于一切。
洛挽风通红的眼里泛起雾气。
她心在痛,他更痛。火山文学
他压着灼烧内心的火焰,放缓语气,温声说:“我会保护你,连同你在乎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丁点伤害。”
“你是犯罪嫌疑人。”余暮夕摇头,不信任地望着他。
洛挽风,“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就不是重点嫌疑人,你要相信我。”
余暮夕摇头。
紧张得想挣脱他的手。
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谁也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响起,传来肖泓的声音,“小夕,你没事吧?”
洛挽风深呼吸一口气,隐忍着。
“我没事。”余暮夕应声,再次用力推开洛挽风。
洛挽风松了手,她用手压着被握疼的手臂,轻轻揉了揉,诺诺地后退几步。
“开一下门,我很担心你出事。”肖泓继续喊。
余暮夕瞥一眼洛挽风的暗沉的脸色,缓缓越过他身边,走向门口。
洛挽风一把拉着她的手臂,“这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大哥大嫂回了娘家住,二哥值夜班早上还没有回来。依依陪奶奶出去散步,我爸服用了安眠药,睡得太沉没听到任何动静。”
“恰好,摄像头全部都失灵了。”
“而我却是唯一一个在你母亲死之前,去过南苑的人。”
“暮夕,以你的智商,你应该明白,我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
余暮夕听着他娓娓道来。
按照这种逻辑,以洛挽风的智商,他的确不像凶手。
凶手只会制造不在场证据,而他却恰恰相反,是被引过去的。
“假如……”余暮夕猜测另一种可能,“一切都是巧合,而你是错手杀了我妈的呢?”
洛挽风深深叹出一口闷气,松开她的手,不再解释。
愿意相信他的,一个字都不用多说,信任感自然存在。
不愿意相信他,即使所有证据摆在面前,也觉得是他的一场阴谋。
余暮夕走到门口,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