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亦提醒他。
转而看了一眼被他鹤斯隽吊在船桅上的男人。
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出来那人伤得不轻。
陆倾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当下收回了视线。
鹤斯隽自然懂她的心思,这一趟来弥城他是有备而来的,偌大的弥城是苏家的天下,而阙城又是司月魄在掌管。
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只要弄垮他们,这里还不是他说的算了。
至于陆倾亦……一个女人而已。
“苏太太,你既然想带他走,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陆倾亦眯起了双眼。
“我要割掉他的舌头,听说卫濯是蓉城名伶,是艺术大家,这要是没了舌头……苏太太,你想清楚了,你到底是要他的命,还是……”
“只要你放了他,一切好说。”随着陆倾亦声音落下的同时,鹤斯隽掏出了手机给什么人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就看到不远处有人将“卫濯”放了下来,但紧接着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不到十分钟,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就被拖到了陆倾亦的面前。
看着男人满脸是血的样子,陆倾亦的眉尾忍不住挑了一下,多少有些不能接受。
尤其是鹤斯隽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强行掰开对方嘴巴的时候,陆倾亦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口腔里空荡荡的,除了鲜血之外什么都没有。
触目惊心的画面,看得陆倾亦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苏太太,人我还给你,但要是还敢这么做,下次送过来的可就是一具尸体了。”鹤斯隽说完起身拿着鱼竿便离开了。
他一走,陆倾亦赶紧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吧?”
对方疼的几乎快要昏厥,但凭着信念强撑着一口气,冲着陆倾亦摇了一下头后,彻底昏厥了过去。
陆倾亦赶紧将他送到了医院里,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总算是顺利脱离了危险。
她在医院守了一夜,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出现在了医院里,陆倾亦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卫珏现在怎么样?”
“鹤斯隽割掉了他的舌头,算是给我一个警告,不过命算是保住了。”陆倾亦如实说,“二哥,你这些天有什么进展吗?”
“这几天我跟警方配合,通过墨尔本那边的协助拿到了不少证据,只是眼下还不是抓捕的时机。”卫濯说着看了一眼病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在。”
“好。”陆倾亦点点头,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
刚回到房间,陆倾亦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房间像是被人闯入过一样,但没有被搜寻过的痕迹。
最多只是停留。
不过考虑到时间的原因,她也只能暂且忽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