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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史尚进和张岚那点破事，楚渊也不知道详情，不过听这俩人唠嗑也能听出来，张岚和他老公属于是各过各的，婚姻有名无实。

至于乱七八糟的媒体报道，还有各种秀恩爱，这种公众人物玩的就是人设，信那玩意，不如信天气预报。

至于张岚老公要来砍史尚进，老史都不带怕的。

不是说他仗着自己能打或者是怎么样，这不是张岚老公第一次要砍他了，好几十次了，每次都未遂，面都见不到，发一通狠就消停回家了。

即便两人碰到了，张岚老公也得点头哈腰的叫史总。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乱七八糟，有好的，有坏的，有喜闻乐见的，有不忍直视的。

没有老史，张岚不可能片约不断。

没有张岚的片约不断的赚钱，他老公都破产几十次了。

更不要说，张岚老公也不是东西，就看他电子消费记录吧，付款数字不是五九八就是一零零八，情人节之类的节日各种转款，全是五二零零或是一三一四，就没一个是转给张岚的。

如果不扯婚姻的话，他老公都不如史尚进关心张岚。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为了钱，为了权，为了欲望。

慢慢的，生活就变了，什么你侬我侬，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天长地久，就像童话一样。

小人物，柴米油盐，慢慢就磨掉了。

大人物，钱权欲望，慢慢也磨掉了。

张岚不是忠贞烈女，他老公也不是血气之辈，史尚进更不是善男信女，不过都是被欲望操控的木偶罢了，每个人都有不堪入目的一面，只不过史尚进活的通透，不会为了别人点头或是摇头而委屈自己，别人的笑与哭，与他何干。

饭局散了，以往到了十一点，四人组该回去打游戏打游戏，该睡觉睡觉，今日谁都不急，楚渊也是如此。

走在江桥人行道上，楚渊与墨无暇并肩而行。

很奇怪的事，谁也没说什么，史尚进结了账，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哼着小曲背着手去海悦酒店了，墨无暇没有上自己的车，跟着四人组瞎溜达。

溜达着溜达着就走出了夜市，上了江桥，哈琪琪玩着手机游戏，炎熵望着江面的风景，贺青云摆弄着残破的八卦盘。

楚渊不知道墨无暇为什么跟上来，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在凯旋塔住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楚渊看夜景。

“电影拍的怎么样了？”

“还好，按部就班，热度没以前高了，大牌来了不少，只是…”

“只是什么？”

“不说了，说了，你就会误会我拐弯抹角的让你帮我找史总摆平这些事。”

楚渊哈哈大笑：“你这不还是拐弯抹角吗？”

“那你帮吗？”

“不。”楚渊耸了耸肩：“对你来说，这是人情往来，小事一桩，可对我来说，我穷的只剩下一些可笑的东西了，能与史尚进这种人平辈论交，称兄道弟的开玩笑，因为我只有这些可笑的东西了。”

墨无暇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晌，墨无暇展露笑颜：“好，那你一定要保留好这些可笑的东西，千万不要丢掉。”

“嗯，我尽量。”

墨无暇举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呢，又经历什么神奇的事情了？”

“还那样呗。”

不知道为什么，楚渊已经不愿意对其他人多谈自己的工作了，包括史尚进。

换了以前，他肯定会大吹特吹一番，自己多么英勇，多么帅气，如何如何力挽狂澜。

自从知道了“穿越时空”这件事，了解到了楚富贵以前的工作，楚渊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

一直以来，他想不通为什么楚神兵会是那种气质，那种表情，那种眼神。

现在有些懂了，楚神兵不是空口白牙的说说而已，改变世界，改变整个文明之类的这些话，他真的可以做到。

能够穿越时空，并且认为自己一定会做到，从而修改历史改变未来，这已经不是人可以做的事了，而是神。

所以楚神兵慢慢没了人性，因为他可以主宰历史，主宰历史就能够主宰一切，人性变成了某种神性，对生命的漠视，对情感的舍弃等等。

不止是楚神兵，还有炎熵。

炎熵同样漠视生命，不是吃过见过，而是有着强大的武力，任何事都可以靠他的武力解决。

对很多外星物种来讲，炎熵何尝不是神。

“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