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受了惊吓,又着了凉,已经有点发烧,李徽说要带她去城里医馆看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陶真一眼道:“你们才到这,应该还有点积蓄吧?”
陶真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一时间没接话。
李徽嗤笑一声道:“凑点钱,打点打点,给裴湛换个活,再干下去,估计得死这。”
他说完便要走,陶真一愣,快步追上了他:“裴湛怎么了?”
李徽边走边说:“他那身板本来就不是干这个料,还得罪了人,你说呢?”
李徽走了,陶真却半晌没动。
一阵冷风刮过,将陶真吹了个透心凉。
陶真想起这几天的事,裴湛那天回来一会儿,就被把头抽了三十鞭子,李徽今天也回来了,她就不信,把头也会抽李徽三十鞭子。
还有指甲,裴湛已经干了这么长时间,没道理就能被石头砸成那样,今天中午,明明是饭点,所有人都在吃饭,只有裴湛不在……
陶真心头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回头看了一眼,裴夫人正在收拾东西,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
晚上,陶真又把鱼炖了,过了吃饭的时间,裴湛还没回来,裴夫人往门口看了好几眼,张了张嘴,不过还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陶真拿了衣服道:“我去找他,你们先吃。”
说完不等裴夫人有什么反应,她就先出去了。
白天走过一遍的路,晚上走便顺利多了,陶真进了流放村,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几乎都亮着灯,她只能先去李家,敲了半天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妇人狐疑的看着陶真:“你找谁?”
陶真道:“我是村口裴家的,我们家裴湛还没回来,我……我想……”
妇人瞬间明白了,打开门道:“进来吧。”
陶真摇头:“不了,我就想问问李大哥,能不能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