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有点不对劲……”
接连几道声音响起,苏洺默默转头,果然看到了一旁抱着派蒙牵着托克的荧,还有正在好奇打量他的阿贝多。
苏洺挑眉,翘起二郎腿,轻声一笑,“我们的熟人来了呢。”
闻言,荧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执行官说不定脑子一抽就想嘎了自己。
“这是……”派蒙好像有点自来熟,情不自禁的往前飘了飘,“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让自己人跪着?
那个很好看的冰美人儿为什么要带着笑容威胁别人?
苏洺将落日鳅鳅塞进袖子里,开口道:“擅自行动,自然该罚。”
“所以……”荧皱起眉头,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这柄剑是你的任务?”
“不不不。”苏洺勾唇,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我的任务不是这柄剑。”
不敢说,说了万一你就不给苏洺了怎么办?
苏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上愚人众的制服大氅暗纹闪烁,“我的任务不过是替某位无聊的执行官来看看他的兄弟罢了。”
荧微微一怔,默默低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托克。
执行官之间这么……友爱吗?
“得罪了各位实在是过意不去。”苏洺勾唇一笑,“所以我打算让他们远离雪山,去须弥改善环境。”
荧眼神微微一闪,“所以你不打算抓走我?也不打算和我战斗?”
苏洺挑眉,满脸问号,“我为什么要抓你?为什么要打你?”
怎么?
大教堂是不能开周本吗?
他都解释过这么多遍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他是个变态?
荧唇角微微一抽,对面前这个蛇精的话没有丝毫信任。
一个穿着毛茸茸披风的男人,却依旧敞着领口,这种变态的话不可信!
迪卢克老爷说了,这个男人没有男德!
“嘁……”苏洺不屑的冷哼一声,冲着一旁扬起下巴,“那是你们的人吧?”
几人微微一惊,转头看向了一旁蹲着的砂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砂糖?”阿贝多心头微微一挑,“你们这是?”
闻言,砂糖叹了口气,“我上山的时候发现了这位迷路的冒险家,所以……”
都已经冻僵了,她还能不管吗?
苏洺挥了挥手,冰萤术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鬼哭狼嚎的几个愚人众穿成一串,拎在手里拖走了。
哀嚎声一路远去,惊起几只冰晶蝶慌乱的飞入高空之中。
“火!”
一声惊呼,砂糖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疯疯癫癫的往前扑,直奔那发出光芒的腐殖之剑。
荧满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蛇精,并未注意到男人的举动,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腐殖之剑重重砸在不远处,一股诡异的能量从剑身之中溢出,直奔已经枯萎的树枝。
“轰——”
一声巨响,枯枝焕发生机,硕大的急冻树从地底钻了出来,朝着面前的人类发出怒吼。
苏洺眯起眼睛,默默站起来拎着自己的凳子和火盆远离了场地中央。
来吧,打吧。
他只是来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