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抿着唇,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一副可怜无辜的小白兔模样。
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秦林城竟然肯为她,斥责钟艾。
是不是意味着,她对秦林城很特别?
“从今以后,苏清不归你管,她是去是留,更加轮不到你做决定。”
秦林城冷眼看着钟艾,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你是我的秘书,不是季染的秘书。你想维护她,不如趁早滚到她那边去。”
秦林城将对季染的怒气,撒在了明里暗里帮着季染的钟艾。
“秦总,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钟艾双手藏于背后,捏紧了拳头。
秦总是鬼迷心窍了吗?
就像沈朗说的,一个替代品而已,哪里比得上季染。
钟艾心里忿忿不平。
习惯了对秦林城言听计从,才没有反驳一个字。
直到苏清离开办公室。
钟艾汇报完摩菲总部迁移的进展情况,合上文件后,她低着头,小声嘀咕:
“秦总,您这样偏袒苏秘书,季总会对您彻底失望。”
秦林城抬头,剑眉微蹙。M.
“你说什么?”
钟艾轻咳了一声,往前一步,靠近办公桌。
“秦总,您真的不怕季总伤心吗?”
伤心?
秦林城自嘲地笑了笑。
她哪里会伤心。
一个晚上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还特意拐着弯,去问徐妈的近况,实际上是想问季染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
徐妈说完自己的情况,很自然地提到了季染。
絮絮叨叨地说一堆,没一个字说她过得不好。
估计是过得挺好。
但凡有一点不好,徐妈早就哭诉了。
“秦总,您就算不怕季总伤心,也得稍微注意一点影响。毕竟,您和季总还没有领离婚证。”
钟艾冒着再次被秦林城“发配边疆”的风险,壮着胆子讲了一席迄今为止,最为胆大的话。
秦林城目光一沉。
“钟艾,我看你是越来越像沈朗,不知天高地厚。”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钟艾快被沈朗给同化。
秦林城甩开手里的文件。
“这段时间,你就只负责摩菲总部迁移的事情,凯盛的事情,你全部移交给别人。”
钟艾之前虽然主要负责摩菲总部迁移的事项,但她仍是凯盛总裁秘书室的负责人。
秦林城让她移交凯盛的工作,变相地免去了秘书室负责人的职务,砍去了她三分之二的职权。
钟艾坐在沈朗家的沙发上,气得嗓子冒烟,一口气干完了一整杯红酒。
连味道都没品,就直接进到了胃里。
“砰”地一声,她将酒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掷,义愤填膺。
“苏清把季总拦在办公室外面,还故意撞了季总,我作为她的上司,教训她几句怎么了!秦总居然为了一个替代品,变相免我的职!”
钟艾往空杯子里倒满酒,又是一饮而尽。
“季总再不行动,秦总的魂都要被苏清给勾走了!”
沈朗按住钟艾的手,挪开酒杯。
“我学姐能做什么。难不成舔着脸去找秦总,不许秦总对苏清好。我学姐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钟艾夺过酒杯。
“现在是要面子的时候吗?季总难道愿意看着苏清登堂入室,成为崽崽和荞荞的后妈?”
那是绝对不愿意的。
沈朗拧了一下眉头。
“你少喝点。”
钟艾自顾自地喝着,沈朗根本拦不住。
“说什么我跟你越来越像,不知道天高地厚。”
钟艾打了一个酒嗝,两条腿盘到沙发上,转过身,与沈朗面对面,摇晃着脑袋,努力寻找焦距。
忽地,她双手捧住沈朗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