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秦林城嫌恶地打掉她的手。

她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双手扶住椅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气氛降到冰点。

“漂亮阿姨！”

稚嫩欢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和着“哒哒哒”的脚步声。

“你是回来给我过生日吗？”

小家伙满脸期待地望着季染。

生日？

季染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到处是气球，彩带。

还有，堆积如山的礼物。

“明天是我生日哦。爹地和妈咪说，要给我办一个很大的party。”

小家伙去牵季染的手，被她猛地避开。

“漂亮阿姨……”

小家伙仰起脑袋，委屈巴巴。

秦林城绷着脸，将小家伙从季染身边抱离：“功课做完了吗？”

小家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不过很快，小家伙就重新来了精神，抱住秦林城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嘀咕。

“爹地，我马上去把作业做完，你帮我把漂亮阿姨留下来，好不好？”

小家伙已经懂得如何跟大人谈条件了。

秦林城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看你作业质量。”

小家伙比了个“耶”，朝秦林城亲了一口。

父子互动的一幕，落在季染眼底，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林城，我只要十分钟时间。”

秦林城修长的腿迈上楼梯前，季染冲上去，拦住去路。

秦林城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才没有推开季染。

“去书房等着。”

*

书房，极其安静。

秦林城背对季染，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冷漠不近人情。

季染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半晌，秦林城先开了口。

“不是说要和王军迟再生一个，用脐带血去救吗？”

秦林城语带戏谑，转身朝季染步步紧逼。

“知道那个办法行不通，转头又来找我。季染，你可真是聪明！”

季染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

“我知道是你给王军迟下了套，骗走他的房子。也是你，让房东不要租房子给我们……秦林城，你大可不必，因为小池跟王军迟没有血缘关系。”

亲口将小池的身世，告诉秦林城，并非她所愿。

可没有比小池的命，更重要的事情。

她轻声而笃定。

“秦林城，小池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必须救他。”

秦林城身形一顿。

小池是他的儿子？！

锐利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季染。

从语气，到神情，都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样子。

秦林城几乎要信了。

“季染，想让我救你儿子，好歹想个充分点的理由。”

秦林城嘴角勾起，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漠地嘲讽开来。

“那个野种，全身上下哪一点，长得像我秦林城？！”

季染脑海里映出小池的五官，模糊不清。

孩子还小，根本看不出来。

等长大长开了，说不定就像了。

他不想认他，可以有上千种理由。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轻而弱。

“小池只是生病太瘦……脱相了。等治好病，你再仔细看看……”

“呵。”

秦林城冷笑出声，手指收紧，攫住她的下巴。

“季染，你当我傻瓜吗？”

秦林城将她推向墙角，随手从书架上抽出几本相册，砸向季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