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墨白带出来!”
宋之贺看看秦林城,又看看季染,无奈地折回包厢。
景墨白喝得烂醉,全身力气都压在宋之贺身上,酒气熏天。
宋之贺刚把景墨白拖出包厢。
秦林城拖着季染,一把将她推进包厢,紧接着反手关了门。
动作一气呵成。
门框狠狠震了一下。
“地震了?!”
靠着宋之贺的景墨白,猛地睁开眼,如梦初醒般。
宋之贺淡定地瞄向紧闭的房门,摸着高挺的鼻子。
“走吧,别杵着了。”
宋之贺拉着景墨白往外走。
“咦,阿城呢……酒还没喝够呢……”
景墨白酒还没醒,吵着要继续喝,宋之贺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踹进车里。
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
季染瞥见满桌子的空酒瓶子。
烟灰缸,垒起如小山般的烟头,烟灰四散。
秦林城朝她步步紧逼而来,浑身散发着掠夺的气息。
像是猎豹盯猎物。
可能下一秒,就会纵身扑过来。
撕咬,啃噬,吞入腹中。
她不断往后退,打颤的双腿,被茶几绊了一下。
身体倒在沙发上。
她双臂撑起,挪着双腿,沿着沙发继续后退。
秦林城单膝跪在沙发上,大掌按住她乱动挣扎的双腿。
他似乎,有些醉了。
酒精作用下,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他抓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埋头攫住她菲薄的红唇。
烈酒悉数灌入她口腔。
辛辣,刺激,呛人。
一口刚咽下。
紧接着,又被接连灌了好几口。
唇齿相依间。
脑袋昏昏沉沉。
胸前一阵凉意袭来,她痛苦地闭起眼睛。
她握住他移动的手,低声下气地问:“睡了,就捐骨髓给小池吗?”
秦林城身形一顿,眸底闪过一道冷光。
“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不喜欢在这里。
皇廷的包厢,感觉就像是在做“小姐”。
“为什么?”
秦林城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衣扣,明知故问,存心让她难看。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在这里招待男人吗?你儿子知道你不仅坐过牢,还做过小姐吗?”
“有你这样的母亲,他以后应该也没什么脸活着。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免得将来恨你。”
季染猛地抓住他的手。
“秦林城!”
“我在。”秦林城痞痞地笑开:“急了?”
季染别过脸,一遍遍重复。
“救小池。”
“救他,做梦!”
秦林城狠狠地。
攻城掠地。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阵高过一阵。
与包厢内的声音,遥相呼应。
像是在互相较劲。
“小染!开门!快开门!”
王军迟在包厢外,万分焦急。
“王军迟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反应?”
秦林城抽离,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身上一凉,她瞳孔骤缩,抓住男人的手。
“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