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血液倒流，眼睛充血。

“军迟他，从来不会对我这么粗暴。他比你温柔，你比懂得尊重人！”

军迟，叫的多亲腻！

“是吗？”

秦林城撞向她……

“秦林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秦达欠的债，我已经还清了，我不欠你。”

她趴在床上，低声质问，声音缥缈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还清了？”

秦林城猩红了眼。

“他欠的债，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坐牢，只不过是你赎罪的开始，你明白吗？”

她痛苦地闭起眼睛。

“我恨你。”

恨吧。

他就是要让她恨他。

恨他一辈子，记住他一辈子。

两个人纠缠一辈子，一起下地狱。

钟艾推门进来收拾东西时，季染平躺在洁白凌乱的床上。

呼气微弱，睁着大大的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钟艾走过去，心头猛地颤了一下。

她替她盖好被子，轻声道：“季小姐不要再跟秦总怄气了，服个软吧。”

哪怕编个谎话也好。

起码不要让秦林城以为，她入狱不久就背叛了他，爱上了其他男人。

“秦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容不得别人背叛。”

哪怕他不爱季染。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突然之间转变了对我的态度，是吗？”

季染眼中黯淡无光。

“就许你们秦总欺骗我，不许我爱上别人吗？你没有被人欺骗过感情，更没有被所爱之人亲自送进过大牢，钟艾，你没有资格怪我，更没有资格看不起我。”

钟艾不忍多看季染。

“我没有看不起季小姐，我只是没有想到，季小姐对秦总的爱，说变就变。最起码，应该过段时间，不是吗？”

钟艾转身的瞬间，季染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钟秘书，做我秘书那几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忍心看到我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