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几乎是拿出了和秦林城拼命的力气。
脚踢不到,就一个挺身,拿头去撞,用嘴去咬。
最后,整个人攀咬住他。
像疯狗一样。
秦林城一记吃痛,将手机甩了出去。
“你在害怕什么?”他掐住她的腰,重新将她按在车头,逼视她:“说!”
她刚好被抵在车头的凹凸不平处,冰冷的金属质地,穿过单薄的居家服,硌硬刺骨。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秦林城看到手机上的消息!
她别过脸,望向不远处,砸落在地的手机。
“是监狱发过来的消息。”她急中生智:“秦达想见我。”
只有提及他最痛恨的秦达,才有可能打消他其他的疑虑。
而且正好前几天,监狱联系过她,征询她是否愿意和秦达见一面,她还在犹豫中。
秦林城十指收紧,目光中有探寻,质疑,怒气。
“你想去看他?”
“他是我父亲,我不能去,不该去?”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目光倔强而坦然:“秦总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秦林城松开她,眉间舒展,不以为意地笑:“见了面,是能互诉父女亲情,还是能帮他减刑早日出来?季染,你都自身难保,奉劝你少折腾。”
季染十指揪住衣角,撑着车头,缓缓起身站直,心中不平。
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秦林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掸了一下衣服,转身上车。
汽车驰骋而去,卷起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连着咳嗽好几声,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手机,默默记下侦探社留给她的地址。
*
季染走回到江南苑,原本白皙的双脚,又脏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