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城手指收紧，掐得她头皮发麻。

“住院的时候勾搭上的？”

她垂眸，目光触及屏幕。

宋之贺选了极好的拍摄角度。

以至于，每张照片，她都眉眼含笑。

或对着怀里的孩子，或对着侧前方的程鸣。

而程鸣，则是转过脸，一直朝她笑得阳光灿烂。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笑过。

可能是在某个瞬间。

她将怀里的孩子当作了自己的小池。

也可能是，程鸣的笑容太具感染力。

“秦总要是觉得我笑得碍眼，以后我不笑就是了。”

她手脚冰冷麻木，想尽快结束纠缠，从地上站起来。

“不笑？”

秦林城扔掉手机，掐住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

这张从监狱出来后就冰冷木讷的脸，什么时候对他真心笑过？

他还以为她是真的心如死灰，再也笑不出来。

却不曾想，她竟然可以对着认识没几天的男人，笑得那般真心实意。

他恨不得撕裂她的笑容，让他在她身下痛哭流涕求饶不止！

“程鸣，仁德医院的普外科医生。”

秦林城缓缓起身，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我看他是不想在医学界混了。季染，沈朗已经去了非洲，你说我该把这个程鸣丢到哪里？”

沈朗去了非洲？

他根本没有放过沈朗！

季染心中愤怒不已。

她想起和沈朗的最后一次通话。

难怪，她觉得他似乎有话没说完。

竟然是被秦林城赶出了京州。

别人的前途命运，对他秦林城来说，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

他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