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一声，点了根烟。

他单手倚着车窗。

青白色烟雾缭绕朦胧间，闪过一双透着盈盈水光的眼。

夹烟的修长手指，揉捏太阳穴。

那个女人是给他下了蛊吗？

竟让他丢下小家伙，连夜赶回来。

他离开星海湾时，小家伙抽抽噎噎，拉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一口一个“爹地”叫着。

商瑾珂也开口挽留他：“要不就住一个晚上吧。”

他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有点事情要处理。”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商瑾珂脸上也是淡淡的失落。

他都注意到了。

可他还是离开了星海湾。

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在车厢内肆意蔓延。

他仰靠着座椅，伸手按下按钮。

天窗徐徐打开，天上星河璀璨入目。

有些寂寥。

他在车上躺了半宿，快天亮时才将车子开进去。

季染睡得迷迷糊糊，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

他从身后搂住她，带着一身寒气，贴着她的背。

她本就浅眠，很快清醒，睁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垂眸盯着他身上的衣服。

不是出门时的那一身，已经换了。

他轻轻掀开眼皮，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按着她那颗不安分的脑袋，闷声闷气地说道：“躺好。”

她拽了拽头顶的枕头，有种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忍了几秒，才松开，没有动手。

她现在，是知三当三，她曾经最不耻的那类人。

“秦林城，你放我走吧。”

她躺在他怀里，幽幽开口。

白天他不在时，她想了很多，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都已经坐了三年牢，名声尽毁。你还想怎么样？是想让我死吗？”

秦林城睁开眼，狭长深邃的眼，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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