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更换的施工方，属于王总的公司。

沈朗用一天不到的时间，完成了这件事。

秦林城的声音不重，气势却迫人。

办公室的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气。

秘书室的人，老远就感受到了里面的气氛，都躲得远远的，埋头干活。

沈朗捏紧手指，向前跨出一步。

“王太太把学姐打成那样，您不管，可我不能忍！”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放过，差点没把人给打死。

“她不就是仗着王总有几个钱嘛，可她那样的人，本来连和学姐讲话都不配，凭什么把学姐打成那样？！”

沈朗越说越愤愤不平，完全忘了是在同谁讲话。

秦林城冷冷一笑。

“沈朗，你的学姐，又有多高贵？你怎么不想想人家王太太为什么打她。”

秦林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勾引有妇之夫，难道不该打？”

沈朗骇然，脚下趔趄：“秦总，您怎么能这么说学姐。再怎么说，她也曾是您的……”

秦林城目光一沉。

“闭嘴。”

沈朗一直对秦林城既敬又畏，可轴起来的时候，也是个不怕死的。

“秦总，您对学姐不公平！”

他本来想直接说，他对她太狠了。

“学姐曾经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是光芒万丈般的存在。她坐了三年牢，吃了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您还处处为难她。好端端的，谁愿意去皇廷会所那种地方，还不是被逼的。”

沈朗越说越起劲。

“是您亲自将她送进大牢，也是您断了她的后路，让她跌入尘埃！”

沈朗朝秦林城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栽培。可我，不想再当您欺负学姐的帮凶了。”

他因季染学弟的身份，大学一毕业就成为秦林城的秘书，从万特到秦氏，秦林城都没有换掉他，甚至信任有加。

他曾经以为，秦林城是因为念着季染，所以才留着他。现在看来，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