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焕沉默了，他趴在简末肩膀上，虽然有点丢人，但他也不打算起身，因为现在……不方便。

他需要冷静一会，现在这样就挺好，如果站起来，西装的裤子肯定会出卖他的……出卖他根本不是脖子疼，而是那……

可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迷上了一个味道……是鲜血吗？

“你这是异食癖。”

他尽量自然的说，转移“沈哲然”的注意力，也转移他自己的注意力。

简末更正似的，说：“不对，这是瘾，如果让一个人染上了什么瘾，是很难戒掉的。”

虞焕敏锐的差距到了什么，他马上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谁让你染上吸血的瘾？你还，还吸过谁的血？”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磨着牙说的。

只要想到“沈哲然”也曾经对谁这样，就像他们现在一样，亲密的，暧昧的，他就感觉心里钝痛，想杀人了，而他阻止不了这种陌生的情绪。

简末却温和的摸了摸虞焕的头，手压着他的高马尾，缠住了那丝滑如绸缎的发丝。

“你说呢？”

虞焕：“我怎么知道？！”

简末却是眯了眯眼睛，“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猫，小狐狸，虞焕，就是一个人呢……

对于吸血鬼来说，鲜血是有味道的，就像人类能轻易分辨酸甜苦辣一样，吸血鬼也能尝出各种血液之间微妙的差别。

简末没有喝过很多血，但这三个人的血，味道是一样的，上一个世界，她还可以把这件事当做巧合，可是这个世界……她却忍不住生出怀疑。

可是，小世界的反派会是同一个人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可即便是小，她也有一点点希望，这是真的。

虞焕惊讶了，“不可能，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上次在夜魔方是意外……不对，难道就是上次？只有一次而已，你就上瘾了？你骗人。”

虞焕压根不信，她咬破他的脖子时，那么熟练，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且，就算知道她可能在骗人，他也依然……有点高兴？

简末收回思绪，她决定先安抚好眼前这个乱了阵脚的反派，他心里猜疑的声音实在有点吵人了。

她拍了拍虞焕的肩膀，“这种东西，一次就上瘾，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可以起来了，虞姬，你挺重的。”

虞焕：“废话！我是男人，当然重了。”

“……我不想起，呵，我失血过多，现在没力气站起来。”

『这么说总比让他看我笑话强……』

『被咬了反而激动成这样，他会觉得我才是变态吧？』

简末微微侧头，却只看到虞焕的后脑勺，他把脸面对着沙发靠背，是没脸看她吗？

看什么笑话？他哪里激动？什么变态？

简末盯着虞焕依旧红扑扑的耳朵，突然间灵光一闪，明白了。

她动了动身体，抬了抬膝盖。

“虞姬，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