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末抬起手，又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陈勉这才闭嘴。

简末把车开回市区时，天已破晓。

陈勉是个心比天大的人，他在车上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简末到底兜风兜了多久，直到简末打开车门，踢了踢他的腿。

“到了。”

陈勉打着哈欠下车，被秋天早晨的寒风吹的打了一个冷颤，他眯着睡意朦胧的眼看了看刚刚升起来的太阳。

“……”

天，天亮了？

他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住，“沈爷，这不是我家啊，这是虞七给你那座公寓？！”

简末：“你自己开车回去。”

她没有商量余地的说，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了他，她好不容易才开回来，不可能再去送他了。

眼睁睁看着简末走进了楼里，已经彻底醒了的陈勉：“……”

*

一个月前，简末成为了新世界的男主，那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个公寓里了。

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信息，才知道，这个公寓是虞焕很早以前就送给沈哲然的，那时候虞焕还没有求婚，他们的关系还很好。

因为公寓离他们的学校很近，所以沈哲然大学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不过虞焕表白求婚以后，他就没来过了。

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窗帘打开，整座公寓都是向阳的，阳光没有死角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跟昨天阴沉沉的感觉完全不同。

简末在客厅最瞩目的地方停住，看着那个巨大无比的……鱼缸。

显然是定做的，鱼缸有两人高，五米多长，放在了客厅里最好的位置，像一面墙一样，但其实，鱼缸是空的，就显的有点奇怪了。

简末努力回想了一下，在沈哲然的记忆里，这个鱼缸没什么特别的，这个公寓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从昨天晚上开始，简末脑子里就全是虞焕的信息，零零散散的，最后，她决定，先从虞焕向沈哲然表白的事情查起！

一个优秀的杀手，自然也要擅长收集资料。

不过，倒也用不她亲自动手，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可以委托。

她打开电脑，联系到比较靠谱的侦探社，让他们去查了。

侦探社的效率很高，过了两天，已经有了结果，还约了简末见面。

临出门前，简末刚刚雇了专业人士清理了鱼缸，加好了水，淡蓝色的水里冒起一串串氧气泡，专业人士问简末要养什么鱼，用这么大的鱼缸，养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简末说还没想好。

城市里真的……太不友好了！

简末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都市了！光是看着天桥上拥挤的人群，她就已经开始头晕了。

连开车都有点眼花。

她一打方向盘，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走进一家咖啡店，直接给侦探发了定位，让他自己来。

侦探调查到的东西很全面，事无巨细，连沈哲然和虞焕的人际关系都查的清清楚楚，有些是连沈哲然自己都忘记的。

“虞焕表白的时候，沈哲然跟他打了一架，当时是大三，沈哲然还受伤了，轻微脑震荡，还有短暂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