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末:“不知道。”
白无常和煦的笑着,他突然弯腰,捂着嘴在简末耳边说悄悄话:“呵呵呵,我知道~判官,你前天夜里与塔里那位彻夜饮酒,那头戴狐狸面具的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你瞒不了我和黑爷。”
简末坐姿端正,手执判官笔,稳稳的记录奖惩,只淡淡的说:“那你还问?”
白无常:“我还不是想听你亲自交代吗?我们兄弟三人,何时如此见外了?”
简末转过头,看一眼斯文儒雅的白无常,只可惜他脸上毫无血色,又侧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像看押她一样的黑无常,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握着重重的锁链,他就是站在那也能睡着。
她知道白无常心思活跃,但她有点好奇的问:“黑无常,你是怎么知道我见了子墨的。”
黑无常:“香。”
简末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倒是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可是,黑无常的嗅觉肯定不会错……
他原是惦记着昨天的桑落酒,但今天判官身上完全没有酒味了,只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跟塔里那位身上的味道一样。
简末于是承认:“子墨现在是我的朋友。”
她现在知会他们一声也好。
殊不知,她一说完,白无常和黑无常都无比质疑!
白无常:“判官,我就发现这两天你有点不对劲,现在找到原因了!我提醒你,你可千万别以为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你忘了塔里那位在去年七月半的时候是怎么闹的了吗?”
“就因为那天下雨,打湿了他的衣裳,他就把雨神给打的差点魂飞魄散!要不是你自掏腰包贿赂雨神,这事能私了吗?”
“我看,他现在跟你做朋友,肯定是又有新花样!说不定是深挖陷阱,然后诱敌深入,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一把套牢你!到时候,指不定他用什么手段折磨你呢!”
白无常说这些的时候,依旧是笑眯眯的,简末觉的,他的设想比子墨的心理阴暗。
毕竟子墨对她已经有好感了,按照经验来说,好感度掉下去的可能比较小。
黑无常:“桑落酒……”
白无常一听,便知道黑无常是什么意思了,他笑眯眯的说:“黑爷,判官与你不同,就算有再多的桑落酒,也不会上当的!”
简末手指轻而坚定的推着白无常的胳膊肘,让他的胳膊离开自己的桌子,别妨碍她办公。
“你们两个,莫要在背后说我朋友的坏话。”
白无常:“……”
黑无常:“……”
两人似乎都被噎住了,过了一会,白无常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判官,我们可是五百年的交情!你怎么尽护着塔里那位?!你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吗?!”
白无常掐起了兰花指,袅袅一指,捏着嗓子对着判官控诉:“好你个负心汉,薄情郎,等阎王爷回来,我二人定要在他面前参你一本!”
简末只是淡淡睨一眼戏份十足的白无常,冷静的说:“或许,你应该盼着我点好,若是顺利送走了子墨,我们三人也能顺利卸任。”
她这么一说,白无常倒是默默地收起了兰花指,眼珠子转了转,说:“话虽如此,但塔里那位天生媚骨,鬼见了都把持不住,判官,你能把持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