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怿还能四平八稳的走下车,两人也倒放心了几分,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宋怿也就表面看着还成,男人嘛,表子一定不能瓦。
而里子,问题可是大了去了,宋怿感觉头沉的能压死刘大同了,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翻滚着不停。
见二人离开,宋怿不由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吕鸿朗。
可吕鸿朗哪管他这,见他脸色不错,便一溜烟跑了,毕竟兄弟,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重要。
无可奈何下,他把目光朝门口望去,毕竟,总会有护卫看门嘛。
可顿了顿,看着这空无一人的门口,不由破口大骂道:“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诶不对,护卫好像是黑牛瘦狐,刚跑了。”
“艹,明天就找俩锦衣卫来应聘上岗,给护卫轮个班。”
没得办法,宋怿也只好自力更生了,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一点一点的往里头磨。
可没走几步,便听着里头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宋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快步靠近(相对而言,也就正常人慢走的速度),这会他倒是听清楚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蜀王朱椿,南风斯玄,俊秀笃学,颖才具备……”
听着这声音,宋怿连忙往旁边躲了躲,挪了挪,确认四下无人,才敢偷瞄到。
映入眼帘的是个盘领杉,贴里,蟒衣,金顶帽的宦官,也是此人正在宣读着圣旨,宦官身后,站着十数护卫,抬着赏赐的大小箱子。
而一旁听旨的,便是他的好兄弟朱椿,脸上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看过去除了儒雅跟帅,简直一无是处。
“卧槽,被发现了。”宋怿突得察觉到了朱椿的目光,笑的好像是自个,赶忙挪着步子,离开了现场。
洪武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蜀王将就藩于国,命户部运钞三十万锭赴蜀府,以备赏赉。并赐其从官军士一千八百四十人,钞凡万二千七百余锭。
算是日子,也差不多。
……
“钦此。”
朱椿微微颔首上前,接过圣旨道:“谢过王公公,辛苦了,留下饮口茶水罢。”
那王公公倒是也不客气,讪笑着应过:“不苦,蜀王您就藩在即,这茶我肯定得喝。”
朱椿脸色稍变,楞了楞,他未曾想过,这老宦官还真能顺杆子往上爬。
两人便也半推半就的入了厅。
……
至于宋怿,一回屋,便摊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中间刘大同甚至来敲了好几回门,都是无人应答。
直到半夜,他才被饿醒,迷迷糊糊的出去觅食。
……
而蜀王府正殿里头,朱椿同那王公公是从喝茶,喝到了晚饭。
如今总算是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他才终于将王公公给打发走。
“王公公慢走啊,有空常来。”朱椿微笑说道,一字一顿的送走了王公公。
然后,关门,上锁,转身,动作一气呵成。
脸色瞬间也沉了下来,“这狗太监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脸都不要了。”
“其实,王公公说的也不无道理……”身旁谋士恭敬的说道。
“就藩在即,不应再节外生枝,他宋怿就不能少惹事……”
没等他说完,便惹得朱椿一记眼刀,自觉的停住了嘴。
“我如何做,还容不得一个奴才说三道四。”朱椿此言,一语双关,既点了那王公公,同时也提醒着眼前的谋士。
“不要再言此事,我会解决的。”朱椿冷然道。
“是。”
……
而不起眼的小角落里,觅食途中碰巧路过的宋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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