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挥手上去,却发现李修明走了出来,手里同样拿了一份账本。
他语气不善的说道:“这里边是王永年,勾结张家,走私谋利的证据,吕兄绝不是什么走私贩。”
“吕兄高洁,敢于站出来指认,却差点遭你个狗官,污蔑了去。”
此时锦衣卫也到了地,羁押下了王永年。
“我为凤阳流过血,我为大明出过力,你们不能抓我。”王永年依旧振振有词的说着。
路过宋怿身旁时,王永年神情愈发魔怔,嘴里仍旧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有什么用,能让凤阳府好起来吗?没有我,寒门子弟连书都读不了。”
“你们不懂,你们只会动嘴,不靠卖名额,从乡绅贵族手里拿钱,哪来的钱办学,开学堂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们自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可得罪了乡绅贵族,哪来的好果子吃,我有什么办法,我得巴结他们啊,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我图什么?”
“说我功利,我想升官?可升官了,才会有权力,我才能拿着证据,弄死他们,没权力哪来的能力!”
“我没错,我是对的,是对的,你们才是罪人,哈哈哈哈哈。”
宋怿默默听着王永年的话语,不禁有些唏嘘。
或许,他只是在适应这个时代,但终究是用了错误的方式。
没一会,那李修明倒是迎面走了过来,喃喃道:“他不过是在逃避罢了,人总是喜欢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宋怿没回话,只是岔开话题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我很欣赏宋学士。”李修明微笑着说道。
宋学士,指的便是他的祖父宋濂。
宋怿是没搭理,白了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李修明却是连忙上前,讪笑道:“玩笑而已,莫生气,我不过想做个顺手人情罢了。”
宋怿疑惑的看着他,仍旧没说话。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李修明哑然失笑,解释道:“王永年,没救了,便没有价值了;而我后头的人,并不介意抛弃,相反,早点划清界限,或许更好。”
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还有便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是改变不了立场的,但我希望,若来日我被抛弃时,你能留我条性命。”
宋怿没承应下,不过才见过几回,他还拿不准李修明的这份善意。
只是抬过手示意吕鸿朗,待他过来,再平静的说道:“今日,是他帮你化解的危机,你要记着。”
言罢,便转身离开了府衙。
李修明在后头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来应天府,遇事可以找我。”
宋怿没搭理,应天府,太乱了,他不敢去。
就连凤阳府的水,他都掺不透,如今,也才算的上搅动了几分。
……
府衙不远处,小茶馆。
“便是他吗,昱儿输得不算冤。”一干瘦的老头,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言罢,转身离开了茶馆,朝锦衣卫驻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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