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个人。

而此时此刻，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方楠瞳孔收缩。

屏住呼吸，注意力高度集中，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失态。

美眸圆瞪，微微张着嘴。

“你…”

虽说已经听了小妖之前讲过了，可现在看到还是忍不住的惊讶。

原来自己和她居然这么像。

那女人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面具之下的面孔显现出来。

方楠与她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是那人更加的清冷，好似一座冰山般，就像是万年玄冰化成人形。

仅仅是站在远处看看，都望而却步。

方楠虽说也是清冷气质，但这清冷之中多着几分娇憨和可爱。

那女人就不一样了，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双眸也是淡然无比。

脸色平静，面无古波。

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方楠的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了些情绪的波动。

“你来了。”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方楠会过来一样。

同一时间内，方楠心中的感觉也是怪异无比。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复杂。

自己竟然与她长得这般相像。

忽然间，方楠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

呵…

她摇着头嗤笑了一声。

难怪自己这些年潜入的如此顺利，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现。

原来是早就被人家发现了。

也难怪，自己这张脸就像是从她那模子上面刻下来的一样。

被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就算仙盟之中，无人见过这位神秘的盟主。

就算魔宗之内，无人见过自己这位少主。

但她肯定是知道的。

难怪…难怪…

原来是这样…

方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感觉自己可笑又幼稚。

她低着头，发丝散落在脸畔。

并没有回应女人的话，只是紧紧的攥着双拳，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火一样。

那女人也瞧见了她紧握的拳头。

迈着步子慢慢走来。

轻声开口道。

“在生气么？”

方楠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颤，她的左手抱着右面的手臂。

微微侧着脸。

小声的念了一句。

“没有。”

那女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思索片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父亲…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但我不会哄人，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若不这么说，方楠还没什么感觉，越是这么说，方楠就越生气。

只感觉鼻尖发酸，心中有无尽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心海。

眼泪也不争气的流出来，一下子没了形象。

她紧忙背过身，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小声的吼了出来。

“谁要你哄了！少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