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勋跟周伯路早早去了城南门口。这期间江承雪就守着自己儿子,咋看咋稀罕,搂在怀里恨不得再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
闲聊得知,张妈妈就是云州城的人,被肖府招去的时候第三个孩子才三个月大,肖府规矩严,她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
张妈妈说起来这些来,好像云轻云淡一样,却把视线转开不和江承雪对视。都是做母亲的人,江承雪怎能不知道她想家呢。
又问当初肖府是因为什么理由把她招进府去的,张妈妈讲,肖府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没有母乳喂养,所以她便去了。
江承雪:“张妈妈,我们家便是肖府的远房亲戚,但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不同肖家,落魄着呢,你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讲起我们家与肖家的关系,对肖家的名声不好,说不定到时候找你们家算账呢!”
张妈妈赶紧道:“民妇明白,所有的规矩在肖家那边都学了的,我回家去以后什么都不会提起,对当家的也不会说。”
江承雪点点头,想了一想,“张妈妈,你先坚持一下,我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让你回家去过年。”
“呀!真的吗?江娘子,您说的可是真的?”
张妈妈一激动就站了起来。
“还得跟家人讲讲,差不离。只是,到时候可能还要每天去你家打扰。”
“那不碍事!一天来几回我都高兴!”
跟王小五约好的是午时,也就是十一点钟的时候,在空宅子里面见面。
这个时候周泽勋已经从城南门那边回来,夫妻两个一起出门才不会叫人说闲话。
今天的天气刺骨地冷,杨氏和周通两个人早就一桶一桶往家里挑水,都先倒在院子里面的大水缸里。
身上冒着汗,手和耳朵却红得要滴血一般。
“娘,春芽待在家里也无事,叫她做两双手套吧?”
杨氏叉着腰休息一下,道:“做那个东西干什么,我们又不是金贵人家。”
古时候的人冬天基本都是窝在房子里面的,只有猎人和大户人家才会用手套。
杨氏一出门,江承雪转头就让春芽去找棉布来做,要中间夹棉花那种。
春芽从来没有见过手套长什么模样,倒是张妈妈道她见过,在大户人家当乳母的时候见过主人家带。
江承雪就把这个事情交给两人,先做一双男用一双女用的,后面有布有棉花的时候再多做两双。
“嫂子,娘骂人咋办呢?”
周春芽有点怯,刚才娘不是没说做吗?
周泽勋笑道:“就说你哥你嫂叫做的。做吧,看娘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阿通也是,冻久了要烂掉的。”
这么一说,周春芽也顾不上娘亲会不会骂人,先做了再说。
到空宅子的时候,王小五已经等着了。
江承雪拉拉周泽勋的胳膊,周泽勋示意,拉着王小五在院子里说话,江承雪进到屋里从空间里面拿了几块不同部位的肉出来。然后才让两人进屋。
指着地上的肉道:“今天你将这些肉卖出去便好,我们就在这屋里等你,这篮子拿去用,多跑两趟就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