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稻!”
粮仓再一次涌出五谷术法的“稻”字诀,洒落漫天……的米粒儿。
一道寒光闪过,巨大的银色利刃撕破空气,荡出道道黑色的裂痕。
“真他娘的开挂!”酒鬼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看着在天台的边缘重新出现的粮仓,“敢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总是这么躲算……”
轰隆——
剧烈的爆炸在天台的另一边响起。
“咳咳咳咳……”酒鬼捂住鼻子,看向一旁爆炸的火光,大吼着发泄心中的郁闷,“你们几个小崽子行不行啊!搞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在打架是不是?!!”
二丫头的声音紧随其后:“这是在逆界里老酒鬼你怕个球!”
银光乍现,二丫头在瓦砾间闪烁着,手中的如蛇一般的剑锋每次闪烁都让那些狰狞的年轻人身后的野鬼虚影打作点点星光。
只是那些野鬼虚影散开的星星光点并未消散,而是迅速回归到那些个年轻人体内,不过三五息的时间,便会随着他们身体中响起的阵阵嗡鸣重组自身,而且每一次重组竟是比被打散之前气势更为强大。
三小子手中的剑柄也吞吐着银芒,更像是一把镰刀,在空中旋转着,远远看去居然像是朵朵盛开的鲜花。
身法行云流水,飘逸潇洒,三小子如同花丛蜂蝶一般翩翩起舞,穿梭在那一道道游魂野鬼虚影和青年人之间,手上的镰刀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同鬼神一般(常空冒泡:我不服)无情地斩向虚影和年轻人之间的间隙。
明明空无一物,镰刀斩过的时候却响起“嘣”“嘣”的断弦之声。
而大郎的任务更为简单,无形的剑锋愣是没派上用场,灵活地在几个围攻而来的年轻人之间腾挪,拿剑柄狠狠地敲着他们的脑壳。
兴许是有这些游魂野鬼虚影的加持,他们格外的抗揍,虽然被打得龇牙咧嘴,但竟是一点儿皮外伤都没有,如同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般。
三人聚到一起,看着对面竟是一人一鬼都没有损失,面色有些凝重。
“武大郎你不给力!”二丫头有些气恼。
大郎狠狠地瞪了二丫头一眼:“武清雅,你大哥叫武达朗!”
三小子摸了摸鼻尖:“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武贤朗,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是是是……是个屁!”武达朗狠狠地瞪了三小子一眼,“你姐姐不懂事儿就算了,你怎么还跟着一起?”
“别嘴炮了,这些不是寻常的游魂野鬼,得用先生教的法子。”三小子武贤朗无奈地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屋塔房房顶的酒鬼,“而且……五分钟之内咱们要是再收拾不完这个烂摊子,回去老酒鬼就又该给我们特训了。”
武达朗似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
二丫头武清雅有些不忍,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白皙的手掌:“又要放血了。”
武贤朗眼神变得坚定,率先拿起镰刀,左手在刀刃上轻轻一抹,鲜艳的血红色让那隐约无形的镰刀刀锋彻底显现出来。
武达朗和武清雅也纷纷擦过自己的剑锋,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同时,武家三兄妹身上的气势开始融合,渐渐向上攀升。
“酆都神通,【血斩】。”
三人齐声低喝,接着银光闪烁,武贤朗和武清雅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还是原来的分工,三小子武贤朗挥起一道刀气,斩在野鬼虚影和年轻人中间,刹那间,弦断之声不绝于耳。
二丫头武清雅挥剑轻飘飘地斩向一众野鬼虚影,那野鬼虚影似是感受到这一剑上携带的直至本源的克制气息,皆是怒吼着,爆发出更加强烈的黑色怨气。
只是上一秒,众野鬼还看着那银白夹杂着血色的细剑刚刚挥出,下一秒它们便已经被打散在空气中。
武达朗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双目凝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在二丫头打散最后一只野鬼、三小子收起镰刀的瞬间,置于腰间的三尺剑锋猛地挥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月牙,银白色夹杂着血红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斩过了这六个年轻人。
霎时间,这六个年轻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接着口中皆是吐出一口乌黑的血,双目一翻,直直地晕倒在地。
别看只是这轻轻一剑,却消耗了武达朗的全部气力。
六人体内缓缓析出点点黑色的颗粒,散在空中,和那打散的星光呼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