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认出了谢嫦,只是已经晚了,他不甘的双眼无神的睁着。
看着几人痛苦挣扎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蛊虫将三人的身体啃的千疮百孔,武幸脚都站麻了,三人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过是普通人,武幸觉得没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杀了不就好了,干嘛浪费一个时辰的时间,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折磨几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武幸不解,谢嫦轻笑,转身照着来时的路慢悠悠的返回。
“因为我想要学武功啊。”
轻柔的一句话飘荡在风里,武幸有些不懂,普通人又没内力,怎么练功?她乖巧的跟上谢嫦的脚步,没再询问。
谢嫦心下思忖,只有两天的时间,她不认识什么江湖人,化虚门弟子都远在常阳,阴月教弟子又不能杀,她找不到江湖人练功,就只能让江湖人主动来找她了。
等到两人离开,左邻右舍听了半宿惨叫声的居民才担惊受怕打开门,到了邻居的家中看到一片惨状。
有胆小的人顿时忍不住低头吐了出来。
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叹息着,低声念叨着,“可怜啊,造孽啊!”可声音却极小,似乎不敢让人听到。
流言蜚语像晚冬的雪花,洋洋洒洒被风卷裹着,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绒花镇外的一些地方,都有不少传闻,所有人都在谈论谢嫦的残忍无道,手段恶毒。
谢嫦听到后满意的一笑,想必很快就会有练功材料主动来找她了。
唐飞霜却苦恼的托着腮,“这也闹的太大了,你就没有些什么平凡一些的蛊毒吗?这么多人口耳相传,一下子全杀了,绒花镇人口会减少很多呀,明年出生的孩童肯定又要直线下降。”
“不用杀,让他们说去吧,就是要让他们害怕我才好。”谢嫦笑道。
唐飞霜想了想,认同道,“也是,你才加入圣教没多久,是需要造势,那就算了吧,不杀了。”
谢嫦在阴月教的消息慢慢便传遍了江湖人的耳朵,之前程砚秋带谢嫦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三大宗门心知肚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谢嫦出了常阳就消失了。
消失了三个月之久的谢嫦突然出现,却是在阴月教的地盘,在东阳的绒花镇。
绒花镇只是一个边陲小镇,据点内镇守的阴月教弟子不多,传闻中谢嫦出现,只是孤身一人,身边只带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自觉有软柿子可捏,绒花镇附近的江湖人迅速聚集了起来。
清晨吃过早饭后,另外几个弟子在别院内,领着那些眼神懵懂怯生生看着他们的孩童记录年龄姓名,谢嫦就带着武幸出门逛逛。
走过几条街,到了一间茶楼,谢嫦丢下几个铜板要了一壶茶。
武幸看着街上的人,托过目不忘的福,她能记住街上每一个人的长相,其中有几张特别熟悉的脸,今天早晨在每一条街都见过一遍。
武幸推了推谢嫦倒茶的手,“有人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