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最喜欢喝茶了。”
看他一脸热情,陆远也不好拒绝,当即收下几块金砖,不要白不要,心中暗道
“我骑银鳞马,踏风而来,但是刚进城没多久,永王非但知道我来了,提前准备好礼物,甚至还知道郭老头对我很看重,看来这位永王虽深居山中,但消息却毫不闭塞。”
见陆远满意,魏无崖笑容跟家热情,他拍拍手哦,第二件礼物送上来。
是一张刺绣,云州锦绣,也算是土特产,不算特别名贵但具有代表性,只是陆远翻过来时,发现背面贴着一张地契。
霍!
大手笔!
大梁城,一座占地百亩的宅子。
陆远再次满意地笑笑,举杯敬酒。
“永王真是个妙人,我现在对第三件礼物更加期待了。”
永王笑道
“这第三件礼物,才与陆大人这样的少年英雄最般配。”
说罢他拍拍手,许多妙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而来,周围还有乐师伴奏,女子们踏着节拍,随乐而舞。
中央的是一个红衣舞女,以轻纱遮面,纤细蛮腰陪着金铃,无半分赘肉,腰肢摆动如柳,乱人心魄。
真是比世间任何的刀法都要可怕!
舞罢,其余白裙女子退下,唯独那红衣女子单独留下,轻轻摘下面纱,竟然就是陆远来时看到的那个给兔子包扎伤口的白衣女子。
她跪坐在陆远身旁,为他倒酒。
“奴家就是陆大人的……第三件礼物。”
自称为礼物时,她眼中似是涌现出委屈的泪水,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陆远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甚至翻开嘴巴,宛如检查牲口般看了看牙口。
她眼中浮现出羞怒之色,但立刻隐去,颤声道
“请大侠……垂怜。”
陆远松开手,又在身上擦了擦,道
“脂粉气太重,这个礼物便算了!若是换您身边那位,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下。”
方才,陆远在看她给兔子包扎伤口时,就看出不对,因为兔子腿上的伤口,是人为造成的。
就算不是,杨清源安排了这么一出戏,也是煞费苦心。
想一想,当一个男人看到了这样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女子,会不会心生好感?
哪怕只是一点点好感就够了,当这个女子再次惊艳献舞摘掉面纱后,那一点好感便会迅速放大,再加上那惹人怜爱的小眼神,让人觉得她仿佛在等待着你的营救。
一个人或许可以拒绝金钱,拒绝豪宅,但在层层铺垫之后,微醺之时,你还能拒绝一个这样的女人吗?
但陆远拒绝了!
别的不说,在见惯了楚红的名山大川之后,寻常货色,还真如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陆某人审美也是很高的!
再说了,真要是有点想法,本地也不是没有勾栏,姑娘也是个个肤白貌美,嘴巴甜会来事,只谈钱不香吗?
“大胆!你说什么?”
厉真真双目瞪圆,一脸怒容。
永王目光一扫,厉真真这才察觉失态,紧张跪地,抖如筛糠。
“难得陆大人看得上,若真是喜欢,送你何妨…哈哈!!”
酒足饭饱,陆远带着礼物大步流星的离开。
“义父,您…这等无礼的人,您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算了,该走的人,可是留不住的!呵呵呵……陆远……”
永王自斟自饮,低声道
“…我定要…得到你!”
厉真真紧咬下唇,眼中满是嫉色:
那种粗鄙无礼的人,凭什么得到义父的垂青!
而自始至终,帘外跪地的二十几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