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后,苏格兰高地的天气变得非常寒冷。
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被灰蒙蒙的重云遮蔽,山头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湖面像是一整块钢板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上都结满了霜冻。
在这样的一个季节里,魁地奇赛季开始了。
魁地奇球场上,猎场看守员海格把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不辞辛劳地给飞天扫帚除霜;球场外面的草坪上,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把队员们聚在一起,小声讲解着各自的战术。
然而有两个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却有些不务正业,没在草坪听他们的队长训话,也没有认真做好比赛前的热身,反而溜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里。
此时,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正杵在德古拉的办公桌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这位斜靠在椅背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教授,今天是我们今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您一定要去观赛啊!”双胞胎大声说道。
德古拉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晴朗的天气,暗自撇了撇嘴,随口打发道:
“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你们自己去打吧,加油。”
“教授!”弗雷德急得拍桌子,“今天的比赛可是关系到您的四十加隆,还有最崇拜您的学生哈利也会在这场比赛登场,您真的不心动吗?”
德古拉看着弗雷德拍着桌子的动作,以及办公桌上被震到了桌子边缘差点掉落的红酒,微微抬起了手。
紧接着,弗雷德便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一直飘到了办公室的最上方,挂在了一盏吊灯上。
“意图损坏教授办公室财产,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德古拉随手端起那只移动到办公桌边缘的高脚杯,轻啜一口鲜红的酒液,漫不经心地说道。
乔治瞥了自己挂在吊灯上的好兄弟一眼,偷偷把自己按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并往后退开了一步。
“教授,您难道真的就这么狠心吗!”乔治换了一个方法,开始对着德古拉飙演技。
他痛哭流涕地半跪在德古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卖惨的话语。
“可怜的哈利从小就寄住在刻薄的小姨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直到来到了魔法界才终于有了一位崇拜的教授作为情感的寄托!没有您观赛的魁地奇比赛,对哈利来说是不完整的!”
德古拉嘴角微抽,看着奋力卖惨的乔治,感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去似乎过于冷漠无情了……
“行了,不用再哭了,我看你演的也挺辛苦的。”他打断了乔治虚假的哭声,开口说道,“我会去观赛的。”
听到德古拉的肯定答复,乔治立刻收回了悲伤的面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挂在吊灯上的弗雷德也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然而就这样认栽并不是德古拉的风格,他随后又补充道:
“但是乔治·韦斯莱弄脏了教授办公室的地板,同样需要受到惩罚。”
说着,德古拉把乔治也挂到了吊灯上,与弗雷德并排挂在了一起。两个红头发男孩穿着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服,并排挂在天花板上,就像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提线玩偶。
随后德古拉便不再理会两个活宝,撑开一把纯黑的遮阳伞,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站在了久违的晴朗阳光底下。
两个韦斯莱等到教授离开办公室,释然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互相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