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神秘本身的狂潮似乎要将他们这些外来者统统吞没。
在石门大开之后,南希不退反进。
随着她干脆利落的手势,有风乍起。
随之风声呼啸,大雾驱散。
前方视野为之一清后。
他们随之看见了。
前所未有的恶心一幕。
也令一行所有人前所未有的,窒息着后退好几步。
只为了避开前方之恶心带来的视觉冲击。
里面有一个女孩。
浑身乳白的女孩。
赫然就是松子的好朋友,白天被村民送往神山的所谓圣女。
原本的祭服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身上正趴着一个大虫子,将下身链接,不断蠕动,而周围还有密密麻麻,不知其数的大虫子,似乎等着排队一般。
而后者的脸上只剩下了麻木的抽息和呆滞。
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生机,灵魂,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偶尔发出“啊、啊...”痛苦呻y的人偶。
和残留在空气中的,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好...痛苦...”
“救我...我...”
“救我...”
“...啊...呜啊...”
伴随着她声声无助地,绝望的呻y。
不可名状的污秽诡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衍弥漫。
同为女生的几人无疑受到的冲击最大。
不仅仅是视野方面的冲击,还有听见,嗅觉、味觉,以及人类道德价值观。
梅令子面色苍白,显然生理心理都受到了重创。
咬紧牙关话不多说,大量的石块在男子结冰的瞳孔注视下逐渐剥落,龟裂。
紧随而至的是倾盆骤雨般的刀刃,自南希同样身同感受的巨大愤怒中四射绽放。
李默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身材那么棒了。
当看着她如同忍者一般跃至半空,那些贴满神秘符文闪烁着锋利质感的刀刃。
从她群琚下,从她缠在大腿表面的匕首袖套间。
从她轻盈的跃起,以每秒23米,即时速80公里的速度撞向地面——
然后轻轻的划过那些虫子的身子,只发出“沙”地风声。
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
赏心悦目。
李默情不自禁心中一动。
轰轰轰!
锵锵锵!
同行的男子也帅气地接过一直盘旋在半空的无人机准确丢下的箱子,拿出里面改造得犹如小型航炮般的狙击枪。
虫子们便在来自人类毫无畏惧的攻击下。
在南希漫天匕首干脆利落的倏忽切过,尸骸遍地。
入手发现这些虫子皆不堪一击后。
大家便再无所顾忌。
当愤怒压过虫子们恶心恐怖的外表。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面倒的杀意宣泄。
十几个李默的眼前忽然有些断电式的恍惚。
群石落下,整个石门背后立刻掀起了一阵阵冲天的烟雾。
无数虫子在被打懵之后,惊恐逃离。
这时远方传来大喊。
“住手啊!不许对我们的神灵无礼!”
“快住手!”
“你们打扰神明清静,要遭报应的!”
内心的愤怒也在这一瞬间,激化到了临界点。
李默也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不对劲。
似乎受到了某个未知存在的拨弄,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思绪如同浪潮翻涌。
他分明只是在旁观而已,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
可还是被余波影响到了吗?
这么远的余波?!
然而晚了。
就像某个怪物终于睁开了眼睛,某位旧日降临一般的魔焰滔天。
一时间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变得不再需要救赎。
最终的审判降临。
汹涌的恐惧仿佛使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耳边发出疯狂的尖叫。
随着这股陌生寒意伴随内心往上升腾蠕动的泡沫出现开始。
所有人都渐渐被强制冷静下来。
从放在匕首刀柄的指间,从握着狙击地枪械表面,从紧紧抓着女孩柔弱无骨小手,乃至于握出细汗的掌心一点一点冷却。
直到心里,直到头盖骨深处。
当赶来干扰的几个祭祀村民,被近乎决堤般的恐惧,他们的大喊大叫瞬间被这几乎要冷到他们头盖骨深处的未知情绪淹没。
连他们这些超凡者,都感觉在那这刹那的情绪沸腾间,感觉自己快要沸腾得要将自己整个人一起燃烧殆尽。
何况他们这些普通人。
直接就瘫软在地,口吐白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南希等人不约而同的抱团警戒。
他们都知道。
所谓的真正的boss,要登场了。
强烈的气场令大家本能犹如受惊的飞蝗般在山间的人工建筑物和墙壁间来回跳跃,四散撤退。
而撤退之际,他们才看到了同样狼狈奔逃的,十几个李默。
怔愣之际,那男子却破口大骂。
“原来一直偷窥我们的是你这个家伙,全程看戏看爽了没?!”
李默也没吭声,还没来得及庆幸果然不出自己预料。
果然是自己对付不了的未知存在。
就感觉自己被锁定了。
这就不礼貌了啊喂!
李默可是全程没有招惹它。
但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
在体内零剧烈的扭动下。
他也终于明白松子和体内的零,为什么会表现出害怕的反应了。
秽物与秽物之间会依靠相互吞噬而得以进化。
而对方之所以双目相对便锁定自己,无疑是体内的零被它视作了必须吃掉的大补之物。
“快撤,精神值过万,这已经不是一般的A级梦魇了,是足矣毁灭一座城市大灾害!必须请求支援。”
被恐怖的浪潮原地掀了几个趔趄的南希,紧绷的脸色依旧全无表情,冷静喝令。
包括远方赶来想要阻止自己等人的村民,都被不知不觉的被抽空血肉,成了干扁的标本。
他们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扭曲一切的里世界正迅速朝他们逼近。
而另一边。
依偎在辛默本尊怀里的松子也似做了和他们处境相同的噩梦。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面颊滑落。
等等————
李默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他的本尊竟然被抢先拖入了一切都在迅速枯萎病变的里世界。
刚才那股从四面八方犹如乱流激荡的海潮竟就是从怀中的松子身体内爆发出来的?!
艹!
一向冷静的李默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
这意味着他最初的直觉是对的。
但也同样意味着。
他从最开始,就迈进了最危险的目标身边。
亏他最开始还计划着让别人开路的。
这尼玛。
敢情他一直在雷区跳舞,雷区舞王了属于是。
李默唯一能做的,只能靠赌命的方式将她抱得更紧了。
南希望着整个村镇都以无法抗拒的被拖入霉菌遍布的异常世界。
转身看着同周遭一样彷徨失去心神的同伴,率先从理智巨额↓的心有余悸中恢复。
思索了片刻,尔后冷冷地说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吧?虽然看上去是帮了我们,但大家不会觉得对方是站在我们这边,亦或者,怎么说呢。”
她用近乎半透明的纤细指间,戳着自己下颌,“还是说我们已经强到可以抵御那神一般的威严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身临险境,越是需要开这种玩笑放松心态。
只不过那十几个李默当先原地崩溃了。
体内的秽物失去理智了一般四散而逃。
南希顿时心沉进了谷底。
她可是一直有暗中观察李默的,一个能轻易解决掉a级梦魇,便是她都无法那般干脆利落的做到。
可却先他们一步被污染,被吞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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