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如此争论何时才能给出一个结果?”
见众人争论不休,直吵得君临天头皮发麻,双耳嗡嗡作响,极为烦躁,当即呵斥出声。
随着众人言语消停,可是选官变革之事却依旧难有定论。
“启禀太子殿下,臣有本奏!”
此话一出,在场朝臣目光尽数投向开腔之人。
东厂锦衣卫指挥使,魏忠良!
君临天佯装冷哼一声,说道:“此时还未商量出结论来,你又有何事启奏?”
“回太子殿下的话,老臣要状告六部大员吏部尚书尤坦武和吏部尚书劳有礼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枉顾朝廷法度。”
“什么?”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魏忠良,你个老匹夫莫要血口喷人!”
尤坦武闻言顿时怒上心头,直接在这金銮殿中喷了起来。
好端端的说事就说事,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说我贪赃枉法呢!
“魏忠良,你刚刚晋升就如此猖狂,你说我二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你证据在那里?”
此时,就连礼部尚书也是气的还催胡子瞪眼,对着魏忠良就是一阵连喷。
“二位爱卿说的不错,魏忠良,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朝堂之上信口污蔑当朝正二品大员本宫可饶不了你!”
君临天说的是声色俱厉,眼底却隐藏着难被发现的狡黠。
本宫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孝廉制度本宫改定了,本宫说的,天王老子也留不住它。
“是,卑职自然不会信口开河,无的放矢。”说着,魏忠良便是从官袖之中抽出两本奏章说道:“卑职早就发现此两人生活不检点,结党营私,举亲不举贤。本奏之中记录了两人这些年的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等罪证。尤其是尤坦武更是仗着户部尚书一职的便利,私下从事买官卖官的营生,此实内我大乾江山的蛀虫啊,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尤坦武两人眼中的慌乱顿时放大,身子骨都微微发颤,而又强装镇定的扑倒在地嘶吼道:“太子殿下,您莫要听信这阉人谗言啊太子,老臣可都是为了大乾江山啊!”
君临天佯装发怒,也不用小德子,径直站起身来走到魏忠良身边将两本奏章拿起翻看起来。
“大乾319年,尤坦武上任吏部尚书,上任当天送礼之人盈门难入。尤坦武来者不拒,尽数收入囊中,随之开启买官卖官。
大乾320年,尤坦武心生一计,将孝廉举官以拍卖的形式拍卖官员名额,以此获利更甚!
大乾322年……”
“大乾308年,礼部尚书劳有礼受收美妾一名,帮助京城富商推举其小儿子入朝为官。
大乾319年,礼部尚书劳有礼勾结吏部尚书尤坦武,陷害时任礼部侍郎的褚长思,排除异己……”
君临天冷声一条条念出,每念一条,尤坦武两人的身体抖动幅度就会更大。
“嘭!”
两张厚厚的罪证陈列砸在两人的身上,朝臣看向魏忠良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恐惧起来。
这条疯狗,真的是见谁咬谁,而且凡咬必死啊!
“尤坦武,劳有礼,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君临天声色俱的看着两人,死有余辜。
“殿下,老臣冤枉啊,总不能仅凭一纸控告就坐实臣的罪名啊,殿下。”
尤坦武声泪俱下,浑身的肥肉颤抖不停,心中恐惧,却依旧在努力克服,为自己开脱辩解。
“臣,无话可说。可太子殿下啊,一年年国库亏损,官员俸禄各种置换,尤其是大乾宝钞更是如同废纸一般,臣知晓臣该死,可臣也要养活一家子呀!”
劳有礼神色怅然,似是想起了官居二品却依旧吃穿用度不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