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想到他父亲的分析,当初她拿了那块改良布回家,他爸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
毕竟周红梅一个普通工人,是万万不可能拿到改良布的。
或许顺着周红梅这根藤,就能摸到背后之人这颗大瓜。
而熟知周红梅的人必然是她的仇人,显然,这个人就是指吴秋月。
所以特意交代过黄清,如果吴秋月再过来找她务必给她行一些方便。
黄清一琢磨就点了头,“行,一会儿我给你们拿两件工作服,带你们进去后你们可不能乱窜,能抓到周红梅的把柄自然好,若是不能,也得尽快离厂,明白吗?”
“黄清姐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为难。”
黄清又拉着老大爷嘀咕了好一阵,回来的时候老大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在让他们进去了。
黄清不能带着吴秋月满厂子里乱走,让她自己去打听,她则是尽快赶回车间。
最近车间里那几个老妖妇,整天在她面前闹幺蛾子,也不服管教,不光吆五喝六的顶嘴,更是对她冷嘲热讽。
偏她现在没有倚仗,上头的领导又一副巴不得她赶紧出错的样子,她只能压着火气夹着尾巴做人。
“哼!”等这次的事查清楚还她爸清白,她就要这些人好看。
她可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别人欺负羞辱她,她还能不反击。
天底下都没这样的道理。
吴秋月上辈子来过好几次,那个废旧的厂房她自然摸得准。
随意抓个人打听遮掩一下,直奔废旧厂房。
周围荒草都长到一人高,周围也没半个人影,那废旧厂房,基本就是孤零零的荒地。
眼看吴秋月要往那边去,谭城一把将人拉到身后,“你跟在我后头。”
随手捡起一根棍子,在周围不断敲打,右手紧紧握住秋月的手,还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
被珍重的滋味,吴秋月还怪享受。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厂房里还有些动静,不等吴秋月弯腰往里面看,就被谭城给捂了眼。
自己媳妇太单纯,还是别让两头畜生给污了眼。
谭城恼恨,屋里两个畜生还真迫不及待,就这么短时间,还上赶着做点小作业。
不过里头也接近尾声,听了几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谭城才移开手掌。
里头跟着传来两个人压低的声音。
“承业哥,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男人刚吃完,声音里还透着丝魇足,“什么事?”
眼前的女人又年轻又马蚤,还知情识趣,小嘴张口就跟抹了蜜一样,甜到人心坎里,他也乐意多宠着点。
“承业哥,我遇到麻烦了。”说完就趴在男人怀里娇娇地掉泪,“我之前跟你提过,我能进厂,再跟你认识,是因为我顶替了别人的名额,就在昨天,那个女人找来了,她,她张口就跟我讨要一千块钱,我,我就是个小职工,家里那个狗男人又是铁公鸡,他从来不舍得给我花钱,我,我拿不出。可对方也警告过我,要是不给钱她就要去派出所告我,我那边哪里经得住查,承业哥,我可怎么办啊?”
周红梅哭得梨花带雨,还时不时看一眼男人,那委屈又可怜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
王承业猛地冷了脸,大力一推,用力过猛,直接将周红梅推到坚硬的地上,嘶一声,周红梅疼得骂娘。
狗逼男人,用她的时候就小娇娇,不过用他两个钱,他就像死了娘,呸!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