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后,当二人再次在林中上空相遇,互相面面相觑起来。
“看来,这次真的失算了,终年打雁,却让雁啄了眼睛,钱兄,下一步我等该怎么办,最为珍贵的摄魂钟落入他手,在下回去可是难以交代的。”
“哼,闵兄这话什么意思,你难以交代,怎么没想过钱某如何向坊市交代?”锦衣人闻言,面露不善的恼哼一声。
“咳咳,钱兄息怒,在下并非此意的,只是在下有几分不解,这次行动从接到上头指令我可是一丝毫不敢耽搁,直到与钱兄相见,才知晓任务详情的,这中间怎会走漏的风声,让此人轻易逃脱至此失踪的呢!”黑衣人干笑几声的说道。
“姓闵的,难道是在怀疑钱某贼喊捉贼,还是怀疑钱某故意放走此人?当日此人携带摄魂钟,可是经过钱某与你那位主子确认过的,现今你我共同共事,出现意想不到的事就想推脱责任,不显得太不明智了吗?”锦衣人闻言面色变得铁青一片,气愤异常的回道。
“嘿嘿,具体如何,在下马上就回去向上头据实回报的,掌使大人到时自会明辨,还有,钱兄身份不会因此而暴露吧?”黑衣人嘿嘿一笑,依然不急不火的道。
“我的事,就不需要阁下操心了,为避免怀疑,钱某还要及时赶回城中,就不远送了。”锦衣人面色难看异常,冷冷的说出送客的话来。
“那在下就放心了,望钱兄好自为之。”黑衣人也不再废话,冲锦衣人微一拱手,便带着十几名黑衣人飞遁而去,只留下锦衣人一人独自在林中上空。
“好自为之吗?嘿嘿,这话也正是钱某想对你说的,希望这一天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了……”待黑衣人等彻底消失不见,锦衣人面色瞬间恢复冷静的低声说道。
说完,锦衣人才袍袖一摆,一枚鬼头刀法器一闪的现于脚下,此人再单手轻轻一掐诀,刀身轻轻一颤下,载着锦衣人化作一道白色流萤的消失远处。
此地彻底安静起来!
……
大梵国
明州
一处人迹罕至之地,一位五十多岁青衣人被十几名头罩斗篷的黑衣人围在某处,望着场中青衣男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为首一名黑衣人头同样戴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分毫,正操纵一件红色飞刀,刀芒幻化出片片红芒,疾风骤雨般如将这名青衣男子四周退路全部封死,将其困在刀影之中,
青衣人面现惊怒之色,指挥一件圆环状法器,圆环表面铭印道道神秘符文,在青衣人全身法力注入下,米粒大符文在圆环四周上下飘动,或大或小涨缩不定间,绽放出耀眼的白芒,显得神秘异常,将青衣人如铁桶般牢牢护在当中,并不时从中发出一道道尺许长淡青色风刃,抵挡下黑衣人红芒的部分攻击,
“噗噗”声连响不停,青刃红芒交击之下,各自化作点点灵光消失不见,一些漏掉的红芒斩在白芒之上,发出雨打芭蕉噼啪之声,纷纷化作点点红色灵光消弭于无踪,看样子,声势浩大的红芒一时还无法破开圆环的防护。
黑衣人一波又一波的凌厉攻击,都被男子圆环一一挡下来,奇怪的是,四周黑衣人对此视而不见一般,丝毫没有上前群殴的意思。
“孟道友,何必再负隅抵抗呢,只要将这‘风砾环’交出,在下保证说话算数,放道友安然离开的,为了一件身外之物而断了自己苦苦修行,还要眼睁睁将亲手打下的一片基业毁于一旦,道友不觉得可惜吗?”
久攻不下,黑衣人依然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没有露出半点着急,突然开口劝道。
“哼,休想,竟然趁孟某独自一人出行之际,在此埋伏老夫,可见尔等早就对这件宝物觊觎很久,既然认得孟某,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定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我堂堂一家族长,岂能听信你诳诈之言。”
青衣男子额头渗出细小汗珠,面色略显苍白,明显长时间催动身前这件宝物对其消耗极大,闻听对方言语后,目光怒意更甚,咬牙切齿的说道。
“唉!真是敬酒不吃,本想为你留具全尸,既然不听规劝,那就让本君亲自送道友上路吧,到时此宝自然也成了无主之物了。”黑衣人一见劝说不成,叹了口气,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说完此话,黑衣人一番手掌,一把玲珑小巧的骨扇出现在手中。
折扇呈鲜艳的粉红色,骨柄之上篆刻有几道若隐若现的血红色符文,显得神奇异常。
骨扇刚一被拿出,便“唰”的一声,被黑衣人一打而开,接着左右一扇之下,顿时,一股血色雾气由扇中喷涌而出,
十几下过后,黑衣人便在血色雾气中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蚀骨扇!你是血煞宗的人,难道你想挑起正邪大战不成?”青衣男子只看了对方骨扇一眼,竟面露惊惧的失声出口,再无原来的虽慌不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