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是骑马过来地,李昭自然也回头在镇府司里借了匹马跟着他一起并肩而行。
内城并非不准骑马,而是不得纵马驱驰,当然,八百里加急、传捷报之类地另说。
贾琏那匹马并非战马,李昭虽然不懂相马,却也看出其品质不错,想来也是贾琏的宝贝了。
贾琏注意到李昭的视线,便笑道:“贤弟可知道,我这马有什么来头?”
“哦,莫非是名马之后?”
“哈哈哈,贤弟说笑了,不过也相差不远矣。不知贤弟可晓得,京城有斗马比赛,比的自然是骑马快慢,快者为胜。
“据说这马赛原是太祖年间从欧罗巴传来,如今大小也算是个盛事,一年里也有那么些时日,每当这时节,便有各大赌局,而京城内的权贵子弟们,最是热闹。
“等过些时日,为兄带贤弟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去认识些人,如何?”
李昭笑道:“琏二哥有雅兴,我自然愿意奉陪。”
“至于我这马,同样与那马赛有关。参加马赛的斗马,非是战马,而需要另经调教,甚至还要筛选一番,不合格者,便如这般,没有参加马赛的资格,只能被我骑着。
“嘿嘿,不过你可莫要小看,这样一匹马,也花去了二三百两……”
李昭心里腹诽,这怕是把林如海给你的赏钱都花光了吧,要不然他平白哪有那么多闲钱。
不过反正都是人家的钱,人家怎么花都无所谓,看贾琏那副得意的劲儿,显然也是觉得很值。
而果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就是为了能够摆出来炫耀的,所以等来到了宁国府,贾琏看着门口来相迎的一个华服青年,立刻指着那马笑道:“蓉哥儿,可千万让人照看好我这马。”
“哦,这马是……”
贾琏便将刚刚才和李昭说过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贾蓉和李昭可不同,听得两眼放光,然后上前来怜惜地摸着那马的鬃马,结果惹得其打了个响鼻。
贾琏顿时又哈哈大笑,贾蓉则是尴尬的也挠头笑笑。
而李昭在旁边看着那著名的绿头龟,心里也很有几分奇妙。
贾蓉是秦可卿的丈夫,不过这个丈夫显然做的不怎么称职。
按原著所说,贾珍扒灰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贾蓉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但他选择的是视而不见,任由秦可卿默默承受。
虽然可能是受限于封建礼教,因贾珍是其父亲,孝道压死人,所以不敢反抗,但作为正儿八经的宁国府下一代继承人,却连一点保护妻子的手段都做不到甚至可能是不想去做。
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也只能说他软弱可欺,但大半的罪责还得是怪到贾珍的头上。
可他自己其实也同样对自己的继母、还有“姨娘”们有非分之想,只能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一出父慈子孝。
也是因为两个都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贾珍的父亲贾敬虽然一度算是有出息的,后来却直接出家不管事了,没人管教限制,当然让贾珍无法无天。
而贾珍的行为,必然也会影响到贾蓉。
虽然现在看贾蓉是懦弱无能的,但等贾珍死后,他也成为这宁国府最大的,谁知道他又会不会成为“恶龙”。
或许贾蓉也终有一日成了贾珍,儿子成了他,然后会有下一个秦可卿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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