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在大理石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一圈,“这完全找不到机关啊,难道机关是单面的,只能从那边打开,这边没有?要不还是上蚀刻水吧,溶一个洞出来。”
崔世清做生意,走南闯北颇有些见识,在长喜语落,崔世清摸了摸大理石板朝祁阑道:“先前去南国经商,在那边听一个老工匠讲故事,说他曾经给大户人家做过一个密室,那密室的机关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触发,不然,任何人都找不到机关的位置,连密室的主人也不行。
说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密室的主人,怕他有朝一日遭人挟持被强迫打开密室,只要主人不触发条件,贼人就无法逼迫主人将密室打开。”
祁阑盯着这扇石门,沉默了片刻,忽然朝长喜道:“把那戒指和夜明珠拿出来。”
长喜闻言,立刻把东西从腰间系的袋子里掏出来。
拳头大的夜明珠在昏暗的密室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祁阑举着那夜明珠在石门前照了一圈,可石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夜明珠只是意外落在外面,与里面的机关并无关系?
“殿下,要不把火灭了再照?”姜意站在祁阑一侧,朝他说:“会不会是火把太亮,夜明珠的光没起到作用?”
“灭。”
长喜立刻将火烛灭了。
顿时密道之中昏暗下来,只有夜明珠散发着光芒,照出一方光亮。
祁阑拿着夜明珠,再次在石门上上下下照了一圈。
可石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与夜明珠无关?”
可现在,他们手中除了夜明珠和戒指,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姜意犯难的盯着眼前的石门。
祁阑忽然大步走到石门的左前方一米远的位置,然后举着夜明珠,对准石门,从左侧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右边挪。
就在祁阑挪到左侧和中央的中间位置时,原本丝毫变化没有的石门,却缓缓的出现了条纹。
崔世清顿时一声惊呼,“有变化了!”
祁阑在那个位置站定没动,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石门。
起初是一些线条,紧跟着,线条勾勒,出现一幅山水画。
“天!”
姜意倒吸一口冷气。
“这山水图......这山水图是殿下那幅画对不对?”姜意转头,震惊的看着祁阑。
“对,是那幅山水画!是!”
不且祁阑开口,长喜激动的扑到石门前,伸手去摸。
石门依旧光洁平整,那些出现的线条,仿佛是画在纸上的墨,已经干掉,完全摸不出来。
随着线条变化,那山水图渐渐完整,直到最后人物出现。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屏气凝神。
因为在那幅山水图上,大家最为困惑的,就是那个人物。
那是一个男子,瞧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青色的衣袍,手里提着一把剑。
在纸质的山水图上,因为人物太小,根本看不清他手里拿着什么。
现在人物跃然于石门上,一切被放大,这人物就看的清清楚楚。
不光能看到他手里的长剑,甚至能看到他头上的斗笠,和后背......一处伤口。
青色的长袍因为后背的伤口流血而变成黑色。
刑部尚书忽然开口,“外面那具尸体,就是姜侧妃娘娘的爹爹,后背也有一处伤口,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但是那伤口还是能判断的出来,只不过不是致命伤,死的时候,伤口应该已经愈合。”